乎在自助餐没有吃什么东西,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饿得不行,最后叶砚玉决定给刘勇做一顿蛋炒饭。
油烟机轰鸣声里,叶砚玉摸黑按下电灯开关。
刘勇抬手挡住突如其来的光亮时,袖口残留的橙汁在节能灯光下凝成琥珀色结晶。
冰箱门打开的瞬间,他瞳孔剧烈收缩。
保鲜盒里蔫黄的西蓝花,竟让他想起函谷关粮仓里最后几株发霉的黍米。
“剩饭炒一炒特别香。”
叶砚玉踮脚取保鲜盒,薄荷绿真丝衬衫擦过刘勇的脸颊。
当他看到微波炉转盘亮起红光,右手本能地按上腰间虚悬的剑柄,直到蛋液滑入热油的滋啦声响起。
炒锅腾起的白雾中,葱花在金黄米粒间翻滚。
刘勇忽然单膝跪地,青铜护腕撞在瓷砖上发出清响。
这个曾面对十万西北军不曾后湍骠骑将军,此刻却被葱油香逼出了眼泪。
母亲把最后半碗粟米藏在灶灰里热着等他,也是这般香气穿透了二十年的血腥记忆。
“要老抽吗?”叶砚玉转身时,炒勺上的饭粒簌簌落在灶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