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传出来时有些发闷,叫人分辨不得情绪:“都是绳子……我穿不好。”
沈瑞几乎能想到他窘迫的神情来,他眼中笑意横生,但嘴上确实半点不饶人:“哪里便穿不好了?我看太傅大人好大的能耐,夜里写清心咒的时候,不是利落得很?”
幕帘里顿时便哑了声息般,沈瑞冷哼了声,便要转身走,却忽然被扯住了腕子。
“洗掉了吗?”
沈瑞好似被踩了尾巴般:“江寻鹤你还敢问?你自己用的什么墨不知道吗?”
江寻鹤在幕帘后垂了垂眼,是他没注意换墨,才写了沈瑞满身,直到沐浴擦拭时才发现实在是难掉色。
沈瑞气急了,想着法子非要从他身上将这“场子”找回来,开始还专心于折腾人,后边干脆给他套了一身的罗裙领出门去。
可莹白的皮rou上写满墨色的字痕,内容是再寡欲不过的清心咒,但实际上却是裹着这一身的“戒欲”滚进旖旎床榻之间,若是哪里被指腹压狠了,便留下红梅似的痕迹,落在白雪枝干之间。
“江寻鹤,你在想什么?”
听着幕帘后没有声响,沈瑞一肚子火气,他就多余提起这事来,每次一说起来,这漂亮鬼面上好生愧疚,可心底保不齐便是正爽着呢。话再说重了,就又巴巴地扯着他的袖子:“你知道的,我自小便无人疼爱教导……”
沈瑞一把掀开帘子,瞪着人要发难,可还没等说话,便敏锐地觉出些不对劲来。
“你衣服都没脱,还敢骗我说穿不好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便被环住腰身扯过去,唇上落下细密的吻,方才还在幕帘外作诱饵的手掌此刻正拢着他的颈子,将衣领向下扯开——他和江寻鹤心中都清楚,只要再往下一点,便是满篇的墨痕。
沈瑞觉着好似有什么料子从自己身上划过去,他睁开眼瞧了眼,顿时便要抬手去将人推拒开。
可江寻鹤仿佛早就猜到了他的举动般,薄纱绳索环在人身上,仿佛陡然之间便生出许多拉扯的力量,就连满腰背的咒文也都被拘束在其间。
——
掌柜估摸着时间领着伙计回来了,眉开眼笑地一抬头,就看见了沈瑞一张臭脸,心中顿时吓了一哆嗦,刚要说话就被抛了一袋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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