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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还懒散得研究着手中的玉坠子,闻言嗤笑了声道:“逼急了,寻些旁的出路罢了。”
若换做是旁人,未必没有狗急跳墙亦或者是泄愤的嫌疑。
但明帝能在夺嫡之间胜出,所依仗的也绝非只是萧瑜兰的联姻,他在皇位上坐了这么些年,世家始终维系在一个微妙的状态之下,可见其手段。
更何况此番行动如此雷厉风行,定然是早有预谋的。
“只是君心难测,我们现下也只能等,只有等到了下一步,才能知晓咱们这位陛下心中究竟在谋划些什么。”
沈瑞心中清楚,陆思衡也未必便是真的想听自己心中究竟有什么看法,而今句句都要听自己分说,说白了无非是想从他这里拉着沈家一并下水罢了。
毕竟明帝先前可是被陆家借着景王的势狠狠地摆了一道,若是不能同其他世家联合起来,只怕便要被打击了。
沈瑞瞧了半天,总算是研究明白那玉坠子中间是如何雕刻的了,顿时便失了兴趣,转手塞进了江寻鹤手中。
“不过现下既然没动到我们,便说明陛下而今还没有破釜沉舟的心思,且等着吧,一时三刻我们还死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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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了陆思衡,沈瑞才重新倚靠在藤椅上,取了帕子遮在脸上挡住了光,合着眼养神道:“跟太聪明的人说话也是心累,两个字之间便不知道要塞进去多少心思。”
江寻鹤抬手将食指搭在他的额角,轻轻碾着。
他手指凉,揉起额角来倒是消除了不少的疲乏,沈瑞在软垫上挪了挪脑袋总归是不舒服,干脆支起身子将头枕在江寻鹤的腿上,压了压才终于算是满意。
他这些时日又回到了无人看管的境地,不知萧明锦在宫中又闹出了什么动静,明帝大约实在是怕他进宫再将汴朝唯一的这么个太子彻底教坏了,在宝贝儿子和面子工程之中犹豫了没多久,就果断放弃了“烂泥扒墙”的浩荡工程,再不用他进宫听学。
最后还要顾忌着沈家的面子,叮嘱江寻鹤素日里定要多往沈家去——一对一线下辅导。
明摆着是真的被这次的阵仗唬住了,就连从前万般属意的爱臣,而今也巴巴地往狼窝送进来了。
虽说的确是平白地便宜了江寻鹤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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