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一些,春珰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下俩人在屋子中耗费的时间,不禁咋舌,但到底主人家的事情是由不得他们这些做奴仆的多嘴的,因而她也只是在心中掂量了下,并未再开口说些别的。
两人对上的时候,春珰立刻垂下了头,低声道:“热水已经早早备下了,奴婢这便去收拾着送进去。”
江寻鹤方要点头,忽而又顿住了,想起方才沈瑞那般动作,眼中生出些淡淡的无奈来:“罢了,你也下去吧,我自己来便是。”
只要有热水备着便好,若是叫人送进去,床榻上的那只如意只怕拼得个,也非得跟他同归于尽了。
春珰不敢多问缘由,既然不要她去做,倒也乐得清闲,只给江寻鹤指了个地方,放要转身走,又有些迟疑地回过头来低声道:“奴婢已经寻好了解乏消热的药,正放在那树下的石桌上,若是需要,大人便去拿吧。”
江寻鹤微微一怔,估摸着沈瑞若是知晓这般,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少脾气,便只轻笑着应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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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在床榻上等了好一会儿,直到上下眼皮都已经在打架了,门扇才被轻轻推开。
声响不算大,但沈瑞却醒了神,抬眼看了过去,江寻鹤背着月光走过来,身上的衣衫轻薄,能清楚地瞧见身形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