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嫉妒他从前和沈瑞隔着一道渡春江的时候,有人便已经在中都内同他在金玉之间,嫉妒他不得不奉了皇命出京的时候,这人仍旧能同他赏花饮茶。
沈瑞倦极了,听到那声靖云的时候却下意识地身子僵了僵,世家之内何其凶险,他半是扮演半是转变到了现下,即便在被睡意包裹的时候,也仍旧要时刻谨记着他现下是沈靖云,而非什么从书外来的沈瑞。
“不要……叫我靖云。”
他用小臂撑了撑甚至,向着江寻鹤的方向靠拢了些,将额头靠在他胸前,却又将脖颈弓成一个弧形。
似是不满江寻鹤的怔愣,他xiele一边的力道,将平安符强硬地塞在他手中,让后继续将身子撑成方才的样子静等着。
他发丝散着,这会儿几乎要同江寻鹤的搅合在一起。
交颈、结发。
江寻鹤垂下眼看着手中的平安符,上面似乎还沾带着些温热,他将纠缠在一处的丝线解开,随后绕过沈瑞弓起的脖颈系好。
沈瑞即便是这般别扭的姿势也能眯一会儿,直到江寻鹤的手掌在他颈后轻轻捏了捏,他才恍然发觉般一骨碌翻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