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公子可还有什么消息需要传回楚家吗?”
沈瑞闻言略想了想道:“暂且没了,只叫他们这些时日盯着些其他商户的动向,不要到了临近的时候再出岔子。”
春珰合手应了声,便退出了屋子。
出去后她命人传了消息后便独自去了后院的马厩,看马的仆役没想到她会亲自来,顿时显出几分无措。他还当自己是哪里出了什么岔子,沈瑞要命人来责罚他。
来求饶的姿势都已经想好了,却不想春珰只是叮嘱他:“备好车马,以便夜里公子要出门。”
仆役愣了愣,没想到沈瑞为何要半夜出门,但说到底主子的事情是由不得他们来管的,因而也连忙应了下来。
春珰见他颔首,便又提醒了一句:“此事不要被旁人知晓。”
那仆役若说原本只是略有些猜测,此刻便已经在脑子中臆想出了诸多刺激的情节,顿时便兴致盎然地应承了下来,拍着胸膛做保证。
春珰看着他做的做派只觉着瞧见了第二个好骗的春珂,顿时也懒得再说些什么,左右公子夜里也未必就真的会出门,到底不过是他的猜测罢了。
另一边的沈瑞用过晚膳,又将楚家送来的账册一一看了,心中对中都内而今的情景也算了解,提笔记了好些章程,只等着最后做好完善便可交给楚家去实施了。
待到将写下的东西封好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起来,只剩下屋子中的烛火照出的光亮。
沈瑞抬手瞧了瞧,忽而觉出些无趣来,干脆熄了烛火上床睡觉。
明日还要早早入宫陪着萧明锦习武,否则他难免要折腾。
床幔层层垂下,将外面仅剩的光亮都遮住了大半,原本宽大的床榻也在昏暗之中衬得狭小,气息好似都被密闭在其中,难以涌动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