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陆思衡垂了垂眼,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唤了婢女换了新茶上来。
待到婢女退下,他便已经想好了新的话头:“这些时日中都内也传了些风言风语,听闻此次中秋宫宴靖云也会去?”
沈瑞将横生的情绪收敛起来,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,随口道:“这消息也能传开?近日中都内是多没个趣事?”
“旁人倒是也罢了,只是那些个言官妄念都提前半个月着人探听,看你究竟去了哪个酒楼,听闻你今年要进宫,个个扼腕叹息,倒也算是关心。”
沈瑞轻“啧”一声道:“哪里是关心,分明是依仗着我来完成着一年的折子数额。也不知那个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浆糊,全不想着若是我进宫,他们当面瞧着岂不是更能挑出许多错处来?”
他的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,仿佛什么慈师为着蠢笨的徒弟而伤神。
陆思衡无奈地摇了摇头道:“你惯会这些把戏,去了便也去了,只是有一点,按理你是应当跟在长公主身后的,可而今的景象……”
沈瑞倒是不知道中秋宫宴萧瑜兰也会去,闻言下意识皱了皱眉,随后倒也缓过神来,中秋本就是给人团圆用的,萧瑜兰自然是回宫同明帝一起过节的。
剩下的沈钏海要同他那些同僚坐在一起,沈瑞更是不伦不类,最后只好年年厮混于酒楼。
“我当修得多好的一副禅心,原来也要过人间这些俗节。”
沈瑞勾了勾唇角,意味不明地嘲讽了一句,随后算是应答陆思衡的话,懒声道:“陆兄何必忧心这些事情,总归我进宫去,就要有人给我安排个地界,否则我便自己端个板凳坐到陛下眼前去。”
陆思衡见他神色无异,知晓他当真是不在意,便也不再多言,只叮嘱了句:“中秋那日我也要进宫,若遇见些什么事难料理,来寻我便是。”
他同沈瑞总有不同,沈瑞虽然在中都内嚣张惯了,沈家眼瞧着也就他一个继承人,但一日没能掌权便一日只是沈公子。
陆思衡却早在加冠之日便已然掌权,许多沈瑞不好料理的事情,于他而言都要轻便些,这也是为何先前沈瑞专捡着他“奴役”的缘由。
沈瑞闻言一怔,随后勾起唇角笑道:“陆兄这般慷慨?那我倒是要好好想想应当寻些什么好的由头来诓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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