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最近学得如何?”
萧明锦早就已经有所预料,父皇命母后住在永寿宫,打得便是离着养心殿近,他好没事便挪腾过来瞧瞧的心思。
因而萧明锦过来看皇后,十次里边儿有八次会被明帝“恰好”碰见。每次为了尽快赶他走,不是考校功课,便是询问朝政,时间一久,萧明锦已经熟悉了这套流程。
“太傅近几日讲的皆是关于民生的几篇,儿臣读了心中倒是颇有感触。”
明帝闻言与皇后对视一眼,皆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,萧明锦年纪尚小,又自幼娇养在宫中,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民生还有些感触了,于是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不妨说说。
“太傅说从古至今民生都最为艰难,即便现下我汴朝正是鼎盛,但仍有相当多的百姓只能勉强度日,更有甚者食不果腹。盛世尚且如此,更不必说遇到灾祸战乱的时候。若为明君当为百姓思虑,不可自己贪图一时的荣华安定,而使得百姓深陷于水火。”
“这天下虽为君主的天下,可便是万丈高台,也仍旧需要一块块石砖彼此垒砌,否则君王站在危楼上也只会自损其身。”
萧明锦今日也算是早有准备,他可不想来看一次母后便要回去抄写三日书卷,那也未免太惨了些。
民生这个论调太大也太空泛了些,稍不注意便会显出些无病呻.吟的意思,因而明帝其实对他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,如今听了这一番话,倒是有些刮目相看的了。
“你学的不错,江太傅教导的也不错,这些话的确是为人君王应当铭记于心的,但只怕这些话当中有八.九成是江太傅所言,你自己呢?就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萧明锦顿了顿,随后迟疑道:“先前表哥带儿臣出宫去了渡口和街道,见了许多汴朝内最普通的百姓,也见了许多儿臣从前从未见过的生活。就比如说岸边的渔民,他们打了鱼回来,大的多是卖给些大户人家的采买,可这些采买最会的便是压价,省出来的钱便可供他们中饱私囊。渔民花了很大的力气,却只能赚到几个铜板。”
“而那些小鱼他们也不能吃,总有贫苦些的人家买不起大的,更小的便放回河中,以求生生不息。他们自己吃的往往便是最粗糙的饼子,也不单是他们包括渡口那些劳工也是如此,儿臣也吃了但却实在难以下咽,但这些东西却是百姓多年用来生存的依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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