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实际上却又心软得不行。
江寻鹤压低了声音好似诱哄一般说道:“可是阿瑞是很清楚的,我并不需要这些,这些个金玉于我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紧盯着沈瑞,连他睫毛的颤动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沈瑞抬眼对上他的目光,方才那点乖顺的皮囊顷刻之间便被褪了个干净,他有些恶劣得笑起来,轻声道:“你得在意啊,若是不换上那些漂亮东西,我晚上睡不好的。”
第068章
院中一时间没了声响, 只剩下周遭枝叶在风掠过的时候磨蹭出的一点细碎的动静,桌案上剩着的半盏茶已经凉透了,杯口没被吞净的一点水珠被风吹出褶皱。
江寻鹤仍是垂眼瞧着, 目光神情一俱地冷,只有绷紧的唇角透出一点不大明显的情绪来。
沈瑞弯着眼睛笑起来,眼中透出一丝得逞似的狡黠, 好似江寻鹤的这点反应早就已经被他猜透了一般, 他轻轻地左右转了转头,试图将自己的脸从禁锢之下挣脱出来。
但当他这点很轻微的推拒透过指尖向上蔓延时, 江寻鹤的手指却下意识地突然收紧,指腹将沈瑞的下颌捏出一小块凹陷,那一处的皮rou都嵌上一层淡淡的红。
沈瑞“嘶”了一声, 皱起眉有些不满地看向江寻鹤, 下颌半扬着一副骄矜的模样小声道:“江寻鹤, 疼。”
江寻鹤的目光在听到的那一瞬变得晦暗难名, 透着一点幽深的光感,手上的力道没有立刻松懈开, 沈瑞也没有再出言催促,而是由着他捏了片刻后才稍稍松开一点点。
只有那么一点,但是给将要窒息之人灌入一口的气息,总归是不够支撑着将胸膛鼓起的, 反倒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诱哄与挑逗。
勾得手下的人向上探取,汲汲地索求, 才好叫他能借机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扯得更近一些才好。
但他手上之人从不是那些个会卑躬屈膝地求饶之人, 他对其也从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掌控, 便如现下他虽然以一种绝对的姿态拿捏着,但他自己却很清楚, 两人之间处于低姿态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他自己。
沈瑞还在般抬着眼皮看他,好像方才喊疼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,又好像那句呼痛原本也不过是鬼把戏的一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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