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何时不喜食鱼rou?”
沈瑞抬眼直对上楚三爷的目光,他弯了弯眼睛,假模假样地笑道:“就在刚刚。”
神色、语调无一处不乖顺的,只是稍一开口,唇舌间便嚼不出什么好玩意儿来。
楚三爷被他的话噎了一下,一时倒好似真被唬住了似的,只是额角颈侧的青筋还一个劲儿地蹦跶,沈瑞瞧了一眼,又轻飘飘地将目光收拢了回来。
难怪长房的儿子死了,便要儿媳来管家,若是落到这么个不聪明的手里,楚家只怕几十年前的劫难还得再来一遭。
楚老夫人看透了他的心思,对身边的丫鬟耳语了几句,没一会儿小丫鬟便给沈瑞换上了包银的筷子。
这点举动说明显倒也不算明显,毕竟谁也不曾将这话摊到明面上来,可若是说不明显,却也实在是昧了点良心,换了谁只怕都要臊一臊。
独沈瑞是个没脸皮的,一见着银筷,眼底的笑意都真了几分,笑盈盈地对老夫人道谢:“有劳老夫人。”
沈瑞这才在一桌子人的注视下,将筷子伸进了装着鲟鱼的瓷碗里,包银的筷子夹着雪白的鱼rou,倒也算相称。
他将筷子举到眼前来,仔细分辨了上面的颜色,楚三爷是个记吃不记打的,原就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吗,见状便人住户嘲讽道:“沈公子倒是惜命,放心,这鱼rou里没毒。”
沈瑞掀了掀眼皮,斜了他一眼,显出些恰到好相处的惊诧来。
“三爷这是说得什么话,沈某不过瞧瞧刺儿,不曾想倒叫三爷多心了?”
他将鱼rou送入口中,一股子鲜味霎时便充斥在唇齿之间。
楚家拿这鱼来做由头倒也算不上荒唐,此鱼非渡春江近海处不可得,更不必说一路送到中都来,风雨颠簸,几十条里也难活一条。
入口也并非中都惯有的风味,大约如管湘君所言,是江东那边儿的吃法。
沈瑞觉着自己大约是害了什么癔症,略一提起江东,便颇没由头地想起江东大约是多出美人,招招式式均是要勾人性命的狠辣美人。
沈瑞活这么大,还是头一回有人骂他惜命,他指腹无意识地磨了磨筷子的棱角,心下轻嘲。
这世间横行竖走的,哪一个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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