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茶余饭后和食物残渣混在一处的昏黄话,甚至个个见女子出了风头便恨不得将四肢折断、骨头嚼碎后吞吃入腹。
尤其是楚家长房的嫡孙暴病身亡后,作为其遗孀的管湘君便更是被强硬的扣上了克夫的帽子,好在楚老太太是个耳清目明的,力排众议扶持着她成为了楚家新一任的掌权。
楚家靠行商发家,因而在中都世家中是个难得不入流的,近些年人丁稀薄原是因着多年前的那场灾祸,口口相传后竟也成了些因果报应。
荒唐,滑稽。
沈瑞处在其间,竟有那么一瞬间觉着江寻鹤所行改.革之事应当更疾厉些,才好将那些个脑子都好似作了古的东西早日归拢进土里。
但略冷静了些,沈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他而今便是这些个混账玩意儿中的一个。
那漂亮鬼的改革便不是什么轻飘飘的,而是要拿自己的命去做添头的。
沈瑞捻了捻指腹,仍觉着这漂亮鬼还是留不得。
管湘君抬手轻撩开斗笠的轻纱,从沈瑞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颇漂亮的半张脸,目光神情一律瞧不见。
她唇角略有一点紧绷,目光沿着轻纱拢起的褶皱边沿探出去,在沈瑞身上打量了一遭。
“沈公子,行商是个颇不体面的行当,只怕同公子所想大有不同。”
沈瑞看向她身后水域宽广的春祈河,除却今日从乌州来的这艘货船,还有诸多南北通运的船只和渔船,多少人依傍着水运而生。
“南北生意若以十层论处,管夫人而今所掌不过其中一二。且今日尚有楚老夫人坐镇,若及他日,管夫人手中生意便是折损过半亦是留了情面。”
沈瑞转头看向管湘君,目光好似能透过轻纱烫人。
他勾起唇角,眼睛也适时地弯起来,仿佛当真怀着些什么慈悲心思似的。
“彼时,管夫人又当如何自处?又当如何再一次保全楚家?”
管湘君有些难堪地避开了沈瑞灼人的目光,她何尝不知晓楚家而今的处境?
百年之后,只怕雕梁画栋都添做泥土。
沈瑞向后摊开手掌,春珰取出一张请帖放置在他的手上,他两指捏着那薄薄的一张,指节曲回,递到管湘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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