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年过去了,你还恨我,对吗?可是,可是当年我也是受害者,我也——”
说着,梁景阳仿佛说不下去似的,话语的尾音都在颤抖。
威士忌端过来,裴凛山抿了一口,除此之外,没有其他任何动作。
梁景阳抬头,瞧见男人冷漠的样子,心里痛得更狠,喃喃道:“我只是年轻不懂事,被人骗了。在国外这么多年,我心里想的永远都是你,也只有你。”
他想起和裴凛山初识的场景。
那时他正被讨债的人堵在偏僻小巷,吓得跌坐在地,几乎声泪俱下。
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听他的话,只管凶神恶煞地要钱,他一再说没有,为首的老大便提起钢管朝他走来。
他怕得立刻抱住了脑袋,下一刻风声响起,却并未有疼痛传来。
钢管“砰”的一声被踹落在地,接着是□□摔倒在地的声音,他颤抖着,从手指的缝隙中睁开眼,看见一个寸头的高大男生咬着烟,半分没有自己刚把这伙人的老大踹翻在地的自觉,淡淡道:“一群人欺负一个学生算是什么本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