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深的痛楚，自心脏中传出，令他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。

“好厉害的反噬伤害！”

“只不过要想逼迫本魔收手，还不能够！”

双眸圆睁，地血染，魔的意识再度驾临霖之间。

他不知道的是，若非当初融合了那颗荒之心，他时下已被月窟神境的力量杀死了。

魔的双眸缓缓闭合。

在属于他的念想世界之上，缓缓睁开了一双冰冷的眼睛。

黑夜之尽，白昼之初，地初分，其色如银。

银色瞳孔之下，那一层伪装着的杀戮外衣，终于被一点点剥去，露出本来面目。

即便魔心如铁，依旧感受到了那股穿越了岁月长河的震撼。

他眼中看到的，不再是一片充满裂纹的血色大地，他看到的是满目疮痍，是堆积如山的尸骨，是无休无止的仇恨和杀戮，是不断毁灭又重新崛起的一场场兴亡，到鸡虫之争，大到国与国之间的颠覆，即便是那拥有通彻地本领的大能，也无法逃过地之罚，纷纷化作了劫灰。

魔看到的是一段悠久的历史，从上古延伸至末法时代，这种杀戮，从未停歇，这就是人类生存的第一法则，要想活着，就要杀人，或者被人所杀。

光影回转，地盘旋，魔的念想刹那间重回现实。

俯瞰这片血光笼罩之下的大地，那一道道树须状延伸的裂纹，在魔的眼中愈发血腥，愈发狰狞。

它们不再是裂纹，分明是一道道杀戮，它们杀赡不止是肉身，它们杀伤着大地，撕裂着苍，它们妄图凭借至强的破坏力，杀出这片囚笼，杀出一片前所未有的新。

“它们的追求，和当初那一道血痕何其相似！”

那道匕首间的血痕早就消失了，但那种记忆则如烙印镌刻在魔的心底。

魔随即想起了在螣荒古城秘境中遇到的那个老头，想起了为了破解独木桥尽头老者荒空布下的最后考验，不得不全力发动了那一道杀戮烙印，借助老头的执念，斩出了最后一击——屠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