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停步,夜市灯笼在她睫毛投下跳动的光斑,“刚才老奶奶说‘该跟我走’时,你注意到她摊子下的竹筐了吗?”卢勇顺着她手指方向回望,巷口空余飘摇的“茶”字旗。
次日清晨,汉娜执意要回古城寻人。晨雾中的广府城墙泛着青灰色,早市摊贩的炊烟与护城河的水汽缠绵升腾。卖豆腐脑的大叔用长柄木勺指点:“穿蓝布褂的老太太?她只在谷雨前后出现哩。”汉娜舀着杏仁茶的手悬在半空:“今天正好是谷雨。”
当他们在文庙墙角发现蜷缩的三猫时,汉娜手帕上的荷突然有了新发现。猫儿蹭过她脚踝的瞬间,帕角暗纹在阳光下显出极小的“杨”字。“是杨氏绢纺!”卢勇翻出手机里的非遗名录,“这家百年老字号去年刚申请了刺绣专利……”
循着手机导航找到杨家老宅时已近正午,门楣上的木雕荷落满灰尘。穿盘扣衫的中年妇人听完来意,从樟木箱取出泛黄的族谱:“幺姑确是戊寅年谷雨走的。”她摩挲着手帕上的暗绣,突然朝内室喊道,“阿爹,有人带着幺妹的帕子来了!”
后堂转出的老者手握太极剑,雪白须发间混着几根红丝线。他对着阳光细看绣纹,剑穗上的铜钱叮当相撞:“这是幺妹周岁时,她娘用嫁衣改的帕子。”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抚过“杨”字暗纹,“谷雨那晚梦见她说冷,烧完帕子才想起该留个念想……”
汉娜要归还手帕时,老人却将帕子系在她手腕:“既是幺妹选中的有缘人……”他突然转身从博古架取下一卷画轴,“杨氏绢纺的新品画册,姑娘可愿当模特?”展开的宣纸上,穿襦裙的少女在荷丛中执扇而笑,眼尾泪痣与汉娜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傍晚的护城河泛着金鳞,卢勇租的乌篷船在垂柳间穿行。汉娜把画轴小心收进防水袋,发间的茉莉落在船板上。“其实今早我偷偷买了这个。”卢勇忽然从背包掏出雕木盒,天鹅绒衬布里躺着对荷耳坠,“杨氏绢纺的文创产品,和那帕子……”
汉娜凑近看时船身轻晃,耳坠的银链缠住了卢勇的表带。
远处传来太极鼓的咚咚声,暮色中的古城墙亮起轮廓灯。摆渡老人突然哼起小调,沙哑的嗓音混着桨橹吱呀:“……荷叶罗裙一色裁,芙蓉向脸两边开……”
………
夕阳把船头染成蜜橘色时,汉娜突然指着西北方惊呼:“那个山顶!《国家地理》上见过的琉璃顶!”卢勇顺着她指尖望去,远山黛色中隐约浮现金光,像悬在云端的琥珀匣子。他翻出手机查攻略,屏幕映亮汉娜凑近的脸:“娲皇宫!明天就去这儿!”
次日天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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