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露营区飘着艾草香,汉娜对着帐篷支架较劲:“这地钉比红海滩的碱蓬草还难对付!”卢勇接过弹簧钩旋转半圈,“咔嗒”轻响惊动草叶间的蟋蟀,此起彼伏的鸣叫织成张声网。
防潮垫突然鼓起个小包,汉娜掀开一角惊呼:“蚯蚓越狱了!”手电光束下,粉红色环节动物正奋力钻向睡袋。
卢勇用树枝引它回土壤,“沙沙”爬行声里,汉娜突然安静:“小时候在柏林郊区”
话未说完,远处河面炸开银亮水。
两人同时扑向帐篷窗口,月光里跃起的鲤鱼金鳞闪烁,坠落时溅起的水珠穿透纱网,在汉娜侧脸凝成细密的银河。
黎明前的栈道浮着奶白色雾气,汉娜的保温杯磕碰铁索栏杆:“现在去观鸟台,能撞见晨捕吗?”她的羊毛袜吸饱露水,每步都挤出细微吱响。卢勇突然驻足,食指竖在唇前——芦苇荡深处传来“笃笃”啄木声。
望远镜镜头蒙上水汽,汉娜急得用袖口猛擦。
晨光刺破浓雾的瞬间,苍鹭捕食的剪影定格在圆形视界:细长鸟喙刺穿银鱼,溅起的水珠在半空分解成七色光谱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