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老鸭人偶突然摘掉头套,露出早晨那位检票员的脸:“钮扣先生要不要试试领航车?”
卢勇被推上海盗船造型的车,汉娜的镜头追着他僵硬的挥手动作。
彩带与肥皂泡淹没视野的刹那,那匹不愿转圈的白马真从后台溜了出来,鬃毛上还别着三小时前塞进的许愿卡。
闭园广播响起时,他们坐在长椅清点战利品:七枚代币拼成的徽章在路灯下闪烁,背面刻着极小一行字——“清醒的人最荒唐”。
汉娜把徽章抛向喷泉池,金属与水面碰撞的瞬间,早晨那张飞走的地图正巧从人工湖打捞出水,墨色浪在夜风中缓缓舒展。
…………
滨海路的木栈道刚镀上金边,汉娜的遮阳帽已被海风拽成风筝。
“这栏杆上缠的什么?”她扯住段褪色的蓝丝带,贝壳铃铛在锈铁链间叮当作响。
正在调整单车刹车的卢勇抬头:“去年马拉松的路线标记。”话音未落,穿荧光绿马甲的环卫工突然往他们车筐各塞了瓶盐汽水,“前面三公里补给站撤了,帮帮忙清库存。”
汉娜拧开瓶盖时汽水喷涌,泡沫恰好漫过路边“滨海路全程32.5公里“的里程碑。卢勇的镜头捕捉到这巧合:数字在气泡折射中扭曲成“3.25“,像某段隐秘的密码。
燕窝岭的观景台悬着三十三把同心锁,汉娜的指尖划过最斑驳的那把:“2001年.这锁龄比我俩加起来都大。”铜锁突然“咔嗒”晃动,钥匙孔里掉出半截蜡笔字条。
“小心!”卢勇拽回她探出护栏的身子。字条被上升气流卷向海面,隐约可见“请交给穿红裙子的.”字样。穿婚纱的新娘恰在此刻路过,裙摆扫过汉娜的小腿,摄影师快门声与远处崖壁的回响共振成潮音。
“这里回声有七秒延迟。”跟拍摄影师突然转身,“表白的黄金时长哦。”汉娜的盐汽水瓶滚落脚边,气泡炸裂声在悬崖间来回碰撞,最终化作一串模糊的咕噜音。
北大桥中段的应急车道旁,竟支着辆薄荷色咖啡车。店主在挡风玻璃贴满便利贴:“以诗换饮,每行抵五元。”汉娜咬着笔杆犯愁时,卢勇已摘下遮阳帽当稿纸。
“第七个浪头吞没了三十二公里路标
盐汽水瓶正在生成珊瑚礁。”
老板娘研磨咖啡豆的手顿了顿:“小伙子以前投过公路诗刊?”
汉娜的句子卡在“海雾咬住单车轮辐”处,卢勇突然抽走她手中的笔,在末尾补上:“而我们的影子始终比海岸线年轻一厘米。”浓缩咖啡的香气混着海腥味漫开时,老板娘给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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