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要看四弟的脸色讨生活了。”
嘉贵妃美目一转,扶了扶鬓边摇摇欲坠的九凤金钗,温声道:“你去两江,不只是为了赈灾的功劳吧?”
“母妃想得没错。”孟钦哼笑,眼露锋芒,“这半年四弟的风头如此之高,裴家可是功不可没。裴缓封王,靠的不过也是父皇对裴昭的器重。裴缓人在长安,这些日子儿臣杀他只能找刺客杀手,几次没得手,便不好再下手了。可裴昭在两江,儿臣在两江手下众多,只要我去,稍做谋划,想要除一个裴昭,那还是可行的。之前不动手,是怕太显眼,让父皇起疑心,可如今父皇心思难测,儿臣不能不兵行险着。只要裴昭一死,裴缓就是酒囊饭袋不足为虑,四弟便失去了最大的助力。
“到时候我大功回朝,朝堂声望正盛,内有母妃把持宫禁,外有两江众将,而四弟靠山倒下,就算兵部在手,可他在军中无声望无功绩,想做什么也没人会听他的。那时父皇再不想传位给我,怕是连安享晚年都难。父皇是一代明君,自然会懂这个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