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裴缓的心声,也抵挡不了裴缓作妖的步伐。因为裴缓这个人,就是妖本身。
谢相思缓了几口气,耳畔听见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,“啪”的一声钉在窗柩上。她推开窗,拔下飞镖,上面钉着一张字条。
——欲寻孔雀尾,黄昏时分城南雨花巷碰头,机会只此一次。
那飞镖钉得很深,出手的应该是个高手,前脚裴缓心里说等着她上钩,后脚就找人来试探她。
不愧是那个心思九曲十八绕的怀王。
她伸手将字条揉搓成团,随便扔到一边,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跟裴缓将天香阁的事情掐头去尾,添油加醋地说一下。不然再让裴缓自我脑补下去,明日她可能就变成偷爬上他的床,还怀了他的娃的伟大母亲了。
真是作孽啊!
入夜,谢相思好好地梳洗了一番,换上了只穿一次就收起来的鹅黄色的衣裙。她平日里都是英姿飒爽的男装扮相,旁边也没什么首饰,便随手挽了个桃心髻,用平日束发的白玉簪固定。而那张脸不用点胭脂,便已经够清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