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新月对这这种玩法很感兴趣。
“《唐六典》记载叁品命妇蹀躞带该配七事。”她以叁张筒牌为模,打乱敦煌的牌序。
敦煌有些惊讶她的见识,这在博彩业并不常见,她搭腔:“没错,永泰公主墓壁画中的蹀躞带才是这样的形制。”
在她说话时,林新月重新调整牌面方位,玛瑙小牌准确卡进凹槽。夫人腰间蹀躞带霎时完整,玉组佩叮咚作响。
少女眼睛一亮,惊叹于这组牌局的精妙之处,它的规则只是繁琐,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困难,妙的是,随着双方补充的缺失越多,凹槽下的机关会在壁画上显现,而后照射在镜面上,再投射出...
人眼望去,仿若画活了过来。
她再看敦煌,女人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——
这也没什么好藏的。
她就是满意自己的杰作。
“现代科技技术不足,不然做成投影,呈现画中人走出的效果肯定更好。”,她这么说。
这场对局慢慢变了味,俩人之间更像是遇到了知己,一言一语讲述着古往今来的典故,手上甩出的牌也逐渐随意起来。
林新月羡慕敦煌。
当敦煌了解到她的自卑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天呐,亲爱的,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她说:“古今中外,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你都阅读过并记录在脑袋里,你像个生活在现代的古人。”
林新月苦笑:“只是阅读面广,事实上,我不太满意现在的自己。”
敦煌再次打出一张四筒,壁画中的香炉燃起,紧接着林新月补上五筒填补香炉缺失的兽足,熏香在空气中散开,她询问:“知道这是哪年的器具吗?”
后者毫不犹豫:“开元年间。”,她补充:“开元年的金银器以缠枝纹为主。”
敦煌点头:“我觉得你很好啊。”
她说她很好,指学识。
她说她不好,指自己。
敦煌说:“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好。”
“你很像这幅壁画的原作,虽然不知道以前的你遭遇了什么糟糕事情,但即便残破,无法辨别,依然能修复得光彩美丽,就像现在的画作,你能说她是残缺品吗?”
“我不会这么说它,它的复刻是完美的。”
“对,所以你也可以是完美的。”
林新月不理解。
她思索再叁,还是问:“我以前接受的知识和现在完全不一样,被两个领域污染的人还能完美吗?”
敦煌笑的别有深意。
她好似看透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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