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骨笛上,竟发出凄厉的哨音。
五十里外的主战场,郭解正用定疆剑挑起沙盘。
老将军突然指向东北方冲天而起的黑烟:“大将军,去病得手了!”
卫青的湛卢剑应声出鞘,剑脊上映出漫天箭雨:“传令全军,改常山阵为锋矢阵!”
玄甲重骑闻令变阵,铁链相连的战马突然断开锁扣,化作数百支三角突击队。
这是霍去病在甘泉宫沙盘推演时独创的“狼群战法”,此刻被卫青用得浑然天成。
伊稚斜单于的黄金战车突然转向,九匹白马嘶鸣着冲向缺口。
郭解夺过鼓槌,亲自擂响进攻战鼓。
当第七通鼓响时,老将军看见李敢用断臂夹着蹶张弩,将淬毒弩箭射入单于副车的车窗。
“轰——”
单于金帐方向腾起蘑菇状黑云,冲击波掀翻方圆百丈内的士卒。
霍去病在弱水河畔抬头,看见燃烧的牛皮帐篷如流星雨坠落。
这是他在出发前埋下的最后杀招,用缴获的匈奴祭天金人熔铸成火药瓮。
“报!”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跌跪在卫青马前:“郭将军率死士攻破单于东大营!”
大司马大将军的剑锋却指向西南:“让去病速撤!沙暴要来了!”
仿佛响应他的命令,天地间突然响起万鬼哭嚎般的风声。
霍去病扯下披风裹住口鼻时,看见黄沙如巨墙般压来,沙粒中竟夹杂着闪光的黑曜石碎片。
这是漠北特有的“阎王尘”,能在一炷香内磨穿铁甲。
“结龟甲阵!”少年将军的吼声被风沙撕碎。汉军迅速收拢,将盾牌扣成密不透风的铁壳。
沙暴拍打盾面的声响如同百万恶灵捶打棺椁,霍去病却在黑暗中露出笑意。
他摸到了腰间那枚温润的蟠螭玉佩,三日前卫青派人送来时,上面还带着未央宫的沉水香。
沙暴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。
当霍去病掀开盾牌时,月光正照在一具青铜狼首甲胄上。
伊稚斜单于的右日逐王仰面朝天,七窍塞满黑沙,手中金刀已砍出十七个缺口。
少年将军踢开尸体,突然发现沙地上有串向西北延伸的脚印。
每个脚印都深达三寸,步距精确如尺量。
“追!”霍去病翻身上马时,发现亲卫们的战马早已倒毙。
他解下玉佩系在断戟上插进沙地,转身走向最近的无主战马。
这匹右腿受伤的匈奴马竟不抗拒汉人骑手,反而亲昵地舔舐少年掌心血痂。
八十里外的白狼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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