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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解踹翻樟木箱为掩体,成卷的质剂如雪纷飞。
十二名窦氏死士持斩马剑突入,剑锋的淬毒蓝光映着箱中金锭,那竟是少府失踪的酎金!
“依《二年律令·盗律》,私盗酎金者腰斩!”郭解暴喝着掷出火折,引燃浸透鱼脂的素帛。
浓烟中,卫广忍痛拉开擘张弩,毒箭贯穿两名死士咽喉。
箭杆中空的哨音惊动冰井台戍卫,廷尉署的军旗已飘至宫门。
未央宫前殿,御史大夫韩安国展开冰井台缴获的质剂。
窦太主的翟纹深衣无风自动:“久居长乐宫,岂知冰井台藏此腌臜物!”
她腕间玉镯突然坠地,碎片中滚出粒蜡丸,正是模仿平阳公主笔迹的谋逆书!
郭解踏步出列,环首刀鞘重重顿地:“禀陛下,此蜡丸外封的蜂蜡,与灞桥盐车所藏同出一炉!”
他劈开樟木箱残片,露出内侧的“窦”字烙痕,“建元三年少府考工记录,此箱专供长乐宫岁赐之用!”
廷尉张汤呈上验尸木牍:“王孟尸首的胃囊中,残留未消化的乌头碱,与长乐宫药库失踪的毒药批号相符。”他展开灞桥密道图,朱砂标记的冰井台出口正对窦氏别业。
卫广扯开囚衣,胸前黥印在阳光下泛青:“此印所用辰砂,乃河间国今年贡品。”
他指向殿外被押解的平阳侯府家丞,“其袖中搜出的通关符传,边缘沾着冰井台特有的硝盐!”
暮鼓声中,宫卫的玄旗包围长乐宫。
窦太主颓坐玉阶,犀甲卫尉的佩刀已架在颈侧。
郭解归刀入鞘,第五十九道刻痕浸透血盐,正是建元三年季秋的最后一日。
卫广接过太医令的解毒汤,药碗边缘凝着未化的盐晶。
灞桥的残阳没入渭水时,廷尉狱传来消息。
涉案的三十七名窦氏门客,皆依《二年律令》腰斩于市。
建元三年冬,郭解迁任河东郡尉,督盐铁事。
卫广伤愈后掌未央宫卫戍。
冰井台密道被永封那日,少府匠人在青砖夹层发现半枚玉觽,内侧阴刻的“五蠹”纹,随建元三年春雷,碎于未央宫第一场雨。
正月朔日。
窦太主跪坐东厢,指尖抚过新制的翟衣纹样:“郭解久在河东,熟知边事,宜为使持节,往匈奴议和。”她将玉笏推向御史大夫韩安国,“今岁当复修和亲。”
朝堂一片死寂。
卫广扶剑出列:“禀陛下,郭解乃太子门大夫,岂可”
“卫司马所言差矣!”窦氏门客田蚡打断道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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