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三人各自盛了一碗鹜羹。
轮到莽通的时候,突然多了一个很大的陶碗。
平时用来盛放豉、酱的大瓦罐。
瓵(yi)。
“你呀。”
郭解无奈一笑,接过来瓵,盛了足足五碗的鹜羹,勉强装满瓵递过去。
莽通嘿嘿一笑,抱着瓵埋头大吃,也不嫌鹜羹烫嘴。
郭解又拿过来一个陶碗,盛了满满的一碗鹜羹,递过去交给偷偷咽口水的多,塞到他的手里。
多先是一愣,眼眶有泪,跪在地面不停的磕头。
这一幕使得在场众人愣住。
只是一碗饭。
至于吗。郭解赶紧扶起来多,看向一旁的卫广:“他这是”
卫广叹气道:“多不喜说话,为人又务实,平时没少受人欺负,就是受不了夜郎国的兄弟欺辱,跑到长安做个使节,我结识他还是因为一名老俳优买他的羊不给钱,扯着嗓子呼喊夜郎人抢汉人的羊,兄长是第一个不欺负他,还把他当人看的人。”
,羊相也,即羊与羊之间相互挤压和推撞。
“唉,也是个可怜人”
郭解知道这种人最懂得知恩图报,拍了拍多的肩膀说道:“坐下慢慢吃,你既然送出贽礼,卫广认可你这个朋友,本吏也认你是朋友。”
多听到朋友两个字,如鲠在喉,眼眶又是忍不住湿润。
人生第一次被人当做朋友。
“二三子过来。”
郭解叫来几名亭卒:“你们几个把大釜搬出去,叫来所有亭卒分食鹜羹。”
亭卒狂喜,急忙搬着大釜走出非常屋。
过去,亭卒一年难能吃上一餐肉食。
如今跟着郭解,隔三差五便能吃上一餐肉食,粗麦饭更是管饱。
敢不效死!
非常屋内只剩自己人。
郭解说出大事:“本吏欲要杀光南皮侯窦彭祖的角抵手,各位可有良策。”
报复一个人,若是想要让他感到痛楚。
贼杀他最珍视的东西。
南皮侯窦彭祖最在乎的便是数十名角抵手,只是养着角抵手,每年耗费一县赋税。
还不算各种赏赐、碳薪、绢帛等等靡费。
张骞、卫广、义纵几人先是一惊,长安的官吏不被外戚窦氏欺辱,已然万幸,从未有人主动招惹外戚窦氏。
何况贼杀窦彭祖的角抵手。
南皮侯窦彭祖的父亲是窦太后兄长,他是窦太后的从子,地位显赫,血缘亲近。
张骞、卫广、义纵三人又是一脸了然。
有仇必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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