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抓到外戚张寿,下一刻拿着发髻的铁簪,狠狠的刺在张寿身上。
他听着张寿的惨叫声,觉得余音绕梁,比起乐府的诗乐还要美妙。
赵禹最喜欢听的音律,便是官员遭到酷刑折磨的惨叫声。
地位官职越高。
越是动听。
赵禹一把抓着栽倒在地的张寿,拖着他的发髻走出闾门:“本吏怀疑你勾结田典,掠卖疾医,立即带到长安官寺鞫狱,罚没所有的家资。”
郭解深知,最后一句才是重点。
张寿手中的田地,别说一金,一枚三铢钱不用掏。
已然到手。
酷吏赵禹的手段开始初见端倪。
“找死。”郭解带着披挂红绦扎甲的亭卒,押送张寿的族人前往长安狱,再次摇头:“做官最忌讳阻挡国策,更忌讳招惹纪委,酷吏赵禹比起纪委狠多了。”
戚里的众多外戚,兔死狐悲,咬牙盯着酷吏赵禹和张汤。
必定要在天子面前弹劾两人。
孰不知,酷吏赵禹和酷吏张汤根本不怕弹劾。
“哈哈。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长安令舍的闺门,头戴赤黑色貂尾冠的桑弘羊,喜不自胜的走进令舍:“好彩,借着掠卖疾医一事,缉捕外戚张寿,着实是一条妙计。”
缉捕外戚四个字,说来轻松,天底下有胆子做出来的人只有一个半。
一个是毫无底线的赵禹。
半个是必须触犯汉律的张汤。
若是触犯汉律,张汤做事的坚决,比起赵禹更胜一分。
桑弘羊手里捧着两件官衣,交给令舍正在商讨如何折磨张寿的赵禹、张汤二人。
立即引起郭解、贼曹、狱司空的羡慕。
两件绣衣。
意味着赵禹、张汤得到一层绣衣直指的身份。
绣衣直指的官位很低,不是常设官员,这些人却是汉武帝专门挑选、为办理专案特设的,他们直接听命于天子,直接对天子负责。
大汉的锦衣卫。
郭解看着两件绣衣,脑子浮现政治atm机的画面。
汉武帝刘彻堪称一个冰冷的政治机器。
把功劳政绩放进去,他吐出来官职赏赐,封赏毫不吝啬。
把罪过渎职放进去,他吐出来碟刑斩首,不会有任何的情面。
公平公正,童叟无欺。
“你也是令舍的常客了。”
桑弘羊转头看向郭解,哑然失笑:“本官头一次见到一位亭长,既不是官寺诸曹,也不是长安令的佐吏,却能直接进入私密的令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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