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的脸,额头上一道深深的抬头纹,朱彭自然认得,这是朱正甫的管家朱禹。
朱禹见了朱彭,哑声叫道:“七爷!”
朱彭在他们那一辈中,排行是第七,朱正甫又是他的叔叔,朱禹这样就叫他,是按家里的序位叫他,更见亲切。
朱彭小声道:“人已经来了!”
朱禹会意,立马将角门打开。
朱彭则站在那里咳嗽了一声。便见那绿呢小轿的帘子一晃,一个人影却已经站在了朱禹的身后。
朱禹感觉脖子后头一凉,似一阵淡风刮过,他扭过头去,便见身后如鬼魅般站着一个人影。
朱禹虽然感觉头皮发麻,但他毕竟也是光禄大夫府上的管家,也颇见过些世面,连朱鹤他也见过两次呢。
他提着灯笼,向身后的人影,略一弯腰,叫了声大人。
朱彭站在那里,向小厮和轿夫们一招手,便也走入了门内,回身将角门给关上了。
这边,管家朱禹提着灯笼,引着段融和朱彭,沿着一条有些偏僻的小径走着,朱禹便走边说道:“这一路上的巡逻值守之人,都被我支开了。”
沿着那小径走了一阵,便绕过一片池塘,走入了一游廊内,在游廊内走了一段,朱禹便领着段融和朱彭,停在了一房间门前,只见那房间内,昏黄的灯光从雕格子上糊着的纱布上浅透出来。
朱禹站在那里,向段融略一弯腰,才伸手在那房门上,咚咚咚打了三声,而后也不等里面回应,便直接将房门推开了。
朱禹在房门那里,伸手一引,道:“大人请进,我家老爷等候多时了!”
段融和朱彭,一前一后,跨入了门内。
朱禹在身后将房门掩了,提着灯笼,守在了外面。
段融刚一跨入门内,只见两个身影,立即在其身前匍匐跪倒,叫道:“下官拜见大人!”
那下跪之人,一个是光禄大夫朱正甫,另一个则是大理寺寺正朱澄。
朱澄也就罢了。
朱正甫可是光禄大夫,乃是一令四卿中的四卿之一,掌管整个青州的钱粮赋税,可谓世俗世界,最有权势的人之一。
此时,亦在段融身前,匍匐跪倒。
其实,朱正甫他们所行的,才是礼数。
段融是朱鹤的亲传弟子,按辈分算,只比朱鹤低一辈。而朱鹤可是他们朱家的老祖了。
按官位算,段融是宗门长老的亲传弟子。
府主与一令四卿,就算是整个青州的权力中枢了,他们见了内门弟子,尚且要行礼,更何况是段融这样的亲传弟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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