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那个时候我在想,如果,如果来得及,我应该可以和她亲近的……”
可是还没来得及。
人生好像就是这样,变数永远不知道在哪个路口,昨天还鲜活明艳的人突然就变成照片里一张定格的容颜,郭小珍心里涌上遗憾难过。
时予的嗓音有点哑,但依旧温和有礼:“她要是知道你这么想,会很开心的。”
喉头有些发哽,郭小珍揉了揉变得酸涩的鼻,叹气:“现在说这些好像有点迟。逝者已逝,你……也节哀。”
时予那张苍白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,他轻轻点头,算是应了她的安慰。
正想开口说,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一定力所能及。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步履声,后肩被人狠狠地一撞,郭小珍趔趄了一下,再转头,身旁已经站了一个浑身湿透的人。
甚至身上穿的还是不太正式的鸦青色花衬衫,白色的沙滩短裤还不断地往下淌水,脚下踩了一双拖鞋,像是刚从海边度假归来一样。
时予看向他,叫出他的名字——宋柏岸。
宋柏岸的脸上有着明显浓烈的哀恸与怒意,他扫了一圈四周,似乎没有巡视到自己想见的身影,回过神来打量一番眼前的人,不可置信地抓住时予胸前衣襟:“怎么是你在这里?江越呢?”
时予面无表情地扯下他的手,语气冷淡:“他没来过。”
“不可能!”宋柏岸重重拧起了眉,当目光落到面前的遗像时,像瞬间被抽干所有力气般后跌了几步,表情变得怔忪茫然:“他明明答应过我……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啊……”
时予充耳不闻,公事公办地说:“你是裴言最好的朋友,既然来了,就多留会儿,明天送送她吧。”
宋柏岸想发作骂人,又顾忌着这里是裴言的灵堂,硬生生憋回去心里那口气,他受不了时予这副男主人的姿态,我和裴言认识的时候你他妈在哪儿,凭什么你在这里命令我?
但到底有分寸,只能自己摸了个外边的小角落自顾自地抽烟,一边抽一边眼睛发疼,他想不明白,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,他只是离开了一年,只是一年而已。
他当初走,是因为裴言又和江越冷战吵架,江越往公司里住了十来天不回家,裴言联系不上才找到他这里来。宋柏岸堵在他们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把人按在墙上揍了一顿,高中时彼此没急赤白脸过,如今为了裴言却总是冷脸对黑颜。
那时候宋柏岸是真的下狠手,他说:“你要是真的不稀罕就不要糟蹋耽误她,你以为裴言缺人喜欢吗?是她眼睛瞎了看上你,要在你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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