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框,有时候不戴。”
这话题转得生硬,却让蒋泽赋低笑出声。他摘下眼镜搁在茶几上,金属框与玻璃面碰撞出清脆的咔嗒声。
“一百度,戴不戴都不影响视物。”
杨禾栀望着他忽然清晰起来的眉眼,想起昨夜他摘了眼镜吻她时,睫毛扫过她锁骨,像蝴蝶振翅。
此刻他瞳孔里像映着身后窗外流动的霓虹,虹膜纹路如琥珀里的松针,在暖光中纤毫毕现。
“那为什么?”她的声音轻轻地飘出来,发丝散落在下颌处。
“为什么戴?”蒋泽赋随手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,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空荡荡的耳垂,“几年前在国外留学,去苏黎世配镜时,老师说戴眼镜能藏住比较锋利的眼神。”
“啊,那你平时不戴可以看得清吗?”
他的拇指还停在她的耳边,那里残留着被嫉妒灼烧的力度。
落地窗外忽然划过闪电,刹那的光亮照见他瞳孔深处翻涌的暗潮,像是深秋梧桐叶上凝结的夜露。
杨禾栀骤然意识到,他整个人气质散发的从容与压迫,带着一股泉水般的?温雅气息,那么温和?地侵入她的?呼吸,使她不由自主?后脊一僵,陡然间生出几分手足无措。
蒋泽赋用毫无阻隔的目光看她,回答。
“当然。”
杨禾栀想起两人亲密时,他就会摘掉眼镜和她接吻,可那时候他们总会闭着眼睛生发情欲。
此刻被他这样正大光明的注视着,杨禾栀竟然生出几分怯意。
“干嘛啊?”她低声说?。
“在看美人。”
这样坦荡的态度,叫她心底不免划过几道甜意。
她呢喃着,声音被雨声揉碎。“蒋总,您为什么……”
蒋泽赋几乎瞬间就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言。
“为什么是你。”
“我想过很多理由,但最后的结论是,这没有什么原因。”
宁静的房间里,水晶吊灯在落地窗上折射出细碎光斑,雨丝沿着玻璃蜿蜒出银亮纹路。中央空调送风口发出极轻的嗡鸣,混着男人腕表指针的滴答声。
“非要说理由的话……”
他顿了下,继续道:“如果说是一见钟情,我想你会觉得我轻浮,可事实与这个理由确实相近。”
他又说:“或许也有别的吧。”
杨禾栀闻言,思绪一霎短路,有些不好意思地抚了下右脸颊旁的碎发。
蒋泽赋静静欣赏着,那目光毫不闪避,只有一种分外坦荡的喜爱。
她就像一支开错季节的六月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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