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从当初看到弟弟手机里有关她的那张照片起,从在停车场捡到她的耳钉开始——远在亚马孙河道旁的那只蝴蝶,就开始扇动着它的翅膀,掀起了一场令他始料未及的风暴。
他本早已习惯了一个人,她却偏偏闯进来,身上的香气弥漫,像新开?在微冷黄昏里的花,重新让他的心染上斑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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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很快将车驶停在一家本地顶尖的私立医院门口。
值班门诊医生看到是蒋泽赋,赶紧让护士开始准备。早在半小时之前,他们就被打过招呼,因此对待这些上流人物时态度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他仔细查看着杨禾栀的情况,然后开好配方,谨慎地规避了血液因含有酒精不能注射的药物,让护士领着二人去病房打点滴。
两人被引着穿过医院的长廊,近夜里10点,只有零星几人过来诊病。
病房内,护士启动输液泵后便离开,商泽赋把杨禾栀放在白色的床上,时不时去看一眼输液袋中的余量。
注射液快完时,杨禾栀的烧就退了大半。
她昏沉地睁开眼皮,正下意识要活动身体,一只手伸过来按住她的手背,沉声说:“别动。”
杨禾栀的身体舒服多了,但酒精还没有完全退散。她想撑起身体,细声喘着气,缓解心口的不适。
一只手臂径直将她揽过来,男人的手覆上她濡湿的额头,掌心干燥温热。
整间病房很宁静,静到梁禾妤仿佛能听到男人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。
好舒服……
她倾斜着身子,顺势倚靠在男人身上,熏醉的笑容在唇边挂着,脸颊满是红晕。
蒋泽赋的手扶在杨禾栀的后腰,启声问她: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杨禾栀摇了摇头,嘟囔道:“不太好。”
“哪里不好?”蒋泽赋问她。
“心情不好。”
“你有烦心事吗?”他又试探着开口。
蒋泽赋在心中隐隐期待,会不会是她和蒋凌宇闹矛盾,会不会是他的弟弟没有及时体贴关照她。
总之,他已经无法忍受杨禾栀在他面前,和弟弟打电话时的那副温柔样子。
谁知杨禾栀只是如数家珍般说起了最近的烦恼:“嗯,我最喜欢的耳钉丢了,每天都要穿这么高的鞋子,脚踝都被磨破好几次。还有和我妈吵架了,都没完全和好……”
她的神色落寞起来,又添上一句:“哎,最近头发实在掉太多了,我真的怕秃了呜呜呜。”
说着,她便伸出手指从发缝里随意一薅,五六根长发顿时掉进了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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