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他们以死抵命呢?
他顿了顿,将她的双手拢在了掌心,坐在浴桶,从身后搂住了她,良久,沉声道:“没事了。”
她又是一愣。
他这话的意思,是已经将她买凶杀人的事,给她遮掩下了?
堂堂洛川王高风亮节,竟也会徇私枉法。
她默然着,提了下唇角,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
他紧紧抱着她,认真道:“你有什么事,都可以和我说。”
兰殊低低应了声,却侧眸,避过了他的视线,静默须臾,几不可闻道:“你包庇我,到底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,还是因为我是你的王妃?”
你的王妃,如何能是杀人凶手,成为你走向权力最高处的污点。
身后的男人没有听清,忙贴近她的鬓边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她摇头嗤地一笑,蓦然回头,隔着氤氲的水汽,盯着他冷俊的眉眼看,“如果有一天,我想离开你了,你会放我走吗?”
他俩经常会闲聊各种假设,他习以为常,凝着她,“不会。”
她皱眉笑道:“那你要我俩当一辈子的怨偶不成?”
“那你是想我放手?”
她默然片刻,语气忽而变得凝重起来,颇有几分认真,“真到了那样,与其相互折磨,不如各自安好?”
他望着她眼底骤然消逝的光芒,以及唇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,心里不由抽了抽,忍不住将她的手紧紧握住,“可我舍不得。”
“你要我怎么放?”
我既已牵过了你的手,这辈子,永远永远,都不会想松开了......
秦陌倏然在榻上睁开眼,喉结微动,撑腰起身,只觉得嗓子里一阵难以克制的苦涩上涌。
良久,才回过神来,不由苦笑了声。
正是个应景的梦。
眼下的他,何尝不是既知她的心不在他这儿,又万分舍不得呢?
该当如何。
秦陌坐在床榻上,忍不住捏了捏眉心。待得整个人的心绪从无边的酸涩中缓缓醒转,再回想方才的梦境,心中的古怪感越来越深。
起初他的梦境总是很乱,就像散落在地的拼图,一时不知从何抓起,只能一张一张的捡来看,可运气不好,拿起来第一张,活色生香,以致他以为这只是一幅简单的春宫图。
可看久了,随着每一场梦境越来越清晰,秦陌突然觉得,那幅拼图,就像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他和她。
可他为何会发这样的梦呢。
秦陌垂眸沉思,久久未动。
直到元吉打来了盥洗的水,提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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