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气,喉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,“我、我又想……用枪……”
“唔……如果你坚持,”陆应淮用手比了个枪的手势,“这个是枪的话。”
江棠被他逗笑了,接着就被涌上来的血呛得直咳,脸色迅速灰败下去。
陆应淮托着他的后脑,冷静地按下床头的一个按钮,然后用纸擦拭江棠吐出来的血。
“没事的没事的,”陆应淮柔声说,声线稳定,“你什么都没做,别怕,哥哥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江棠想说话,嘴角却涌出更多的血。
在陆应淮怀里……不能死。
那么幸福……
谢瓒两分钟就赶到了病房:“怎么了怎么了,是不是你的心脏……”
他看清病房里的状况,猛地噤了声。
江棠似乎快要窒息,一边急促地倒气一边不时地咳嗽几声,脸色苍白得和陆应淮当初被送进医院时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让他躺下,我看看。”
江棠无力地抓住陆应淮的衣服:“我、不要……”
其他医护人员跟着涌进病房,江棠的意识堕入一片黑暗。
有人从陆应淮的怀里接过了他,各种仪器不停地发出“滴滴”声。
陆应淮以为谢瓒曾经跟他说过江棠的身体状况差到了极点,他是有心理准备的。可是当怀里突然空了,才发现他的手抑制不住地一直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