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地将他吞没。
床上的“巢”搭建好了,陆应淮把围在中间,沉沉地闭上眼睛。
冰凌花的苦香安抚了他躁动的神经。
入眠也变得容易了一些。
或许因为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江棠,江棠竟出现在他的梦中。
是一周前他送江棠出门的场景。
江棠拥抱他,然后画面一转——
汽油味信息素环绕了整个房间,陆应淮胳膊卡着陆丹臣的喉咙,手枪枪口抵着陆丹臣的太阳xue。
这画面过于熟悉,梦里的陆应淮想起什么,蓦地松开陆丹臣。
仅仅是转过身的功夫。
他看见蜷在草垫上的江棠瘦弱的身躯轻微抽搐着,脸色如同将死之人般灰败。
真正经历之时他并未看清如此多的细节。
江棠的头发乱糟糟的,眉头皱着,似乎仅是喘息这样的小事都让他觉得困难。
陆应淮想开口喊他,世界却被按了静音键一般。
他无法动弹,无法言语。
而这一次,他清楚看到江棠艰难地侧过身,从口袋里摸出那个薄薄的手术刀片。
这仿佛是电影里一个无限拉长的慢镜头。
慢到陆应淮看见那刀尖是如何扎入腺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