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着柜橱偏了偏头。从他的角度,刚好能从关了一半的玻璃门里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林温背影。
林温的肩头耸动,头深深地低埋着,虽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但肩膀耸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,直到整个人蜷缩着从沙发上滑落在地。
又在哭。
傅深想。
这只捡回来的金丝雀实在是太能落泪了,既麻烦又脆弱。而他恰好觉得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,也最讨厌柔弱的事物,狼狈的令他不喜。
手机里好友又喊了几声,傅深把偏着的视线收回来,答道:“不去,没空。”
“没空?大晚上的你忙什么呢?你不会在公司吧?!好兄弟,给你的同行们留条活路吧,大过节的还加班。你赚的还不够多吗,卷的简直令人发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