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舍不得逼他,高处不胜寒,他受不得冷。”他盯着锦被上的银丝仙鹤,“我爹甘作闲人,为的就是保一家老小,可一朝天子一朝臣,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,因此同样姓徐,宫里的两位却和我爹不同心,她们要尊贵,要权利,要激流勇进地赌一赌哪怕有覆灭之危。”
京纾负手而立,问:“那你呢,你与谁同心?”
“我想二殿下万事顺心,所以不与贤妃太后同路。我想保侯府和自己,但不愿任凭天命,所以不与我爹同路。”徐篱山抬手撩开床帐,目光沉静,“我与殿下同路。”
京纾对上他的目光,说:“你想与我同路,却要杀我,岂不自相矛盾?”
“我并无此心。”
“再敢撒谎,”京纾说,“我就送你去池里游一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