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时看见了京纾左眼头的小红痣。
这瞬间,他很不合时宜又很他妈见鬼地想:京纾不愧是女娲炫技的作品,屁股上的胎记像花,眼头的红痣还颇有又冷又欲的味道,哪儿都不乱长,若非这身份、脾性,估计桃花少不了。
“我愿意相信你,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京纾语气很轻,可他有那么一双无情无欲的眼睛,只让徐篱山觉得更加诡戾。
“你,怎么知道我将要处置王士常,嗯?”
徐篱山心脏猛跳。
下一瞬,马鞭骤然勒紧,他受力猛地向后仰头,脑袋在京纾腰间乱拱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!”
铁链剧烈地晃动,京纾的嗤笑声湮没其中。
“你不知道?你说你只是想把云絮摘出去,那你为何偏偏选中王士常?安平城那么多纨绔子弟,你选谁都不应该选杨峋的内弟,除非你知道王家大祸临头,再添一桩罪名也改变不了什么。王家勾结歹人,王士常对我下手也在情理之中……如果那夜我没有瞧见你,你的谎言,我当真会信上三分。”
京纾倾身,听见徐篱山唇中的“嗬嗬”声,那眼里的泪水仿佛都被徐篱山自己吃进了嘴里,所以连喘气声都是潮湿的,蔷薇酒的味道。他略微蹙眉,仿佛受到冒犯,随后直起腰身,大发慈悲地松了一点力气。
窒/息感顿时消散,徐篱山猛地“哈”出一口气,俯身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京纾冷眼旁观,并不催促。
津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唇角滑下,徐篱山没法擦拭,只能僵硬地偏过头,泪眼婆娑地与京纾对视,“草民不知道!草民选王士常,是因为他多少跟您沾点关系,为着杨峋,您也不至于一气之下就对他上手段,所以他最合适!”
他嘶哑着自辩,着急,惊惧,很可怜似的。
京纾没说信与不信,手中马鞭滚过徐篱山的喉结,逼得他闷哼,再次仰视自己,“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?”
“因为‘月缎’。”徐篱山预感不祥,果然听京纾接着问道,“你怎知我身上有胎记?”
徐篱山噎了噎。
妈的!
现在想来,不论影子死没死、京纾何时醒的,这煞神都太“雷打不动”了,真就为了引蛇出洞不管不顾,连被扒裤子都能忍!
“这世间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几人,我的父母,皇兄,接生婆子,奶娘,可我父母已故,皇兄不会擅自我的泄露私事,奶娘业已病故,至于接生婆子嘛……”京纾苍白的嘴唇扯了扯,稍作疑惑,“她当年做错了事,被我削成了人架,如今还立在你身后的墙边,应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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