喷泉,百米长的绣球花带围绕着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台阶,迎宾人员手中的别着纯白马蹄莲的丝带,熟悉或是全然陌生的面孔交错出现在眼前,记忆刻在胶卷上,在安于柬的脑中不断重映。
他怎么会忘记呢?
他曾幻想过自己的婚礼,比这简单,但要温馨。
可是他唯二参加的婚礼,只有一位主角,他永远是缺席的那一个,一次,他站在新人面前,一次,他消失在宾客之间。
“仪式往后推迟了半小时,卫jiejie他们应该还在迎宾,你要来一杯吗?”祝别从侍者的盘中拿起一杯气泡酒,安于柬拒绝了,上辈子酗酒,对肝造成不可逆的损伤,这辈子,他尽可能远离这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