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竟有谋反的打算。谁知还没来得及张罗,上位已经乘船来到城外,招他出城来见。
“朱文正仓卒出迎,上位劈头盖脸抽他一顿鞭子,说了好几遍:‘你打算干什么?’然后便把他押回京城。后来将其免官软禁于桐城,没多久他就去世了。”
听完这段秘辛,朱桢竟有些恍惚了。好一会儿,他才定定神,沉声问道:“我问你胡惟庸怎么跟正一道搞上的,你说这些干嘛?”
“那诅咒人偶便是正一道透露给胡惟庸,并帮他从白莲社手中夺来的。”沈立本忙解释道:“白莲社在那年月十分兴盛,老百姓纷纷弃正一道改信白莲,正一道自然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,也有借机铲除白莲的意思在里头。”
“后来,白莲社果然被定为邪教,在正一道的配合下,便从江西连根拔起。”他又道:“胡惟庸也籍此青云直上,直到入中书拜相,负责全国户帖编造时,正一道又请他给予方便,不要将教徒尽数入帖。”
“胡惟庸便答应了?”朱桢不禁咋舌,真就没有这厮不敢干的事儿。
“也许正一道手中,还有胡相什么把柄吧。当然,胡惟庸肯定不会说,咱也不知道。”沈立本摇摇头道:
“不过,胡相也不会白忙活,便授意罪臣,将隐匿的户籍和田产,暗中编制成册。这就是《不管账册》的由来。当然这种事儿瞒得住上面,瞒不住下面,便有很多关系户,也纷纷请托入册。所以账册上不独正一道一家,当然大头还是他们。”
朱桢点点头,终于了解了《不管账册》的来龙去脉。
一旁默默倾听的罗老师,忽然轻声笑道:“本以为是多么高大上的玩意儿,这不就是胥吏手中的私账吗?”
第五零五章跟着我,没错的
所谓私账,是与衙门的公账相对而言的。
前朝吏治形同虚设、衙门管理混乱,胥吏与当地土豪勾结,将原始的鱼鳞图册、流水账簿,设法藏匿,甚至纂改。让官员没法向大户征税。
但胥吏自己得掌握这些数据,这是他们灰色收入的来源。有时候,上官催逼急了,也得凭此让大户出血消灾。所以,他们同时会私底下重建账册,作为吃饭的家伙,父子相传。
而胡惟庸让沈立本建的这本《不管账册》,正是这一类东西。只不过在这里,官员变成了胥吏,皇帝变成了官员罢了。
“这位先生说的没错,这本账不只是我们的聚宝盆,更是护身符啊。”沈立本点头道。
“那是,胡相发明的集体贪污,更有效率,更方便跟大户们议价。”朱桢没好气揶揄道:“不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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