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想当然了吧。”太子指了指桌上厚厚一摞信封道:“这些是苏州士绅所上检讨书,对过去错误认识的很深刻,还都表示要痛改前非呢。”
“……”一旁的胡惟庸,听了太子这话心都在滴血。他在苏州经营多年,苏州士绅那都是他的本钱啊,就这么让老三给一股脑端了……
虽然那些大户人都还在,但打死他们也不敢再趟这浑水了。对胡相来说,那就跟死了没区别。
……
老三老六会不经过中书省,单独向他禀报,所以太子手里有臣子没见过的东西。
这让涂节有些被动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他们是被逼的。”
“所以他们配不上那句‘士可杀,不可辱’。”太子淡淡道:“只是些泯然众人的普通人罢了。”
顿一下,太子又加重语气道:
“而且根据各方的奏报,这次苏州民变,完全是演给父皇看的一场戏。既然士绅演了头场,就不能怪晋王给他们演二场。他们吓朝廷一下,晋王也吓他们一下,公平合理。没道理只能他们作妖,不许晋王扮鬼吧?”
“是……”涂节只好无奈退下。
“胡相意下如何?”朱标看一眼胡惟庸。他已经发现本该制衡胡丞相的涂节,可能不过是‘胡老臣’的嘴替罢了。
“回殿下,老臣也觉得,晋王殿下处置颇为妥当。虽然有用刑过滥之嫌,但治乱用重典,也无可厚非。”胡惟庸便老气横秋道:“晋王才年方弱冠,能做到这种程度,已经难能可贵了。”
“嗯。”太子不禁自豪的笑了,心里却默念道‘不过’……胡惟庸用这俩字,快把他折磨的没脾气了。
果然,便听胡惟庸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,正所谓堵不如疏。这次民变虽然有人在煽动,但归根结底还是苏州百姓生计不周,心有怨气所致。
“所以光靠强压是不行的,还得赶紧解决百姓生计。百姓有工作、有饭吃,自然不会再跟着乱来了。”胡丞相一脸老成谋国道:
“此事不容有失,恐怕两位殿下过于年轻,难以周全。而苏州知府李亨,此番民变罪责难逃。是以老臣请派得力大臣接任苏州知府,襄助二位殿下!”
“胡相说得有理啊。”太子笑笑道:“但李亨去年空印案后才刚上任,不好马上再换吧?不然开国十年,苏州就要有九任知府了。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,哪个也干不好。还是给李亨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胡惟庸只好先按下此事,等过去这阵子,再调整苏州官员任命就是。
……
夜,坤宁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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