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乐王跟在太后身边,长于妇人之手,实在不妥。
还说永乐王不忠不孝不悌,不顾家中年幼弟妹无人照管,独自在宫中享福。
总之,找得着理由的,他们小事化大,大书特书,找不着理由的,编也能编个出来,求的就是一个声势浩大,压倒一切。
可他们忘了,上次这么做的时候,还是前不久为了宁悬明。
弹劾宁悬明的奏折还在麻袋里装着,丢在无人关心的角落,如今针对永乐王的奏折,又能掀起多少水花?
当然,也有一些人并没有忘,他们不止弹劾宁悬明、永乐王,也上书斥责天子。
从无嗣不孝到私德不修,从不听谏言到专制霸道,几乎要将越青君塑造成一个霸道强横,与臣子厮混,不顾江山社稷的独裁暴君。
这些奏折数量也不算少,越青君倒是多看了几本,将其中写他与宁悬明写得好的挑出来让起居郎记下,兴许还能作为描写昏君的词句流传千古。
起居郎:“……”
不懂,但大受震撼。
越青君登基时,正值开年,因事务繁多,上朝次数也远超章和帝在时。
而在朝中逐渐平稳后,两日一小朝,五日一大朝的习惯也就此固定了下来。
今日恰好轮到大朝会,百官齐聚在殿内,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,所说不外乎立太子一事。
直到越青君到来,众人方才渐渐安静,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越青君不喜沉重的琉冕,因而即便上朝,也是戴的玉冠。
没有琉冕遮挡视线,他看底下众人也就格外清楚。
在君臣互相问安后,并没有平和的过度,越青君开口:“前些时日众卿上书要朕重视国本,早日立太子,朕深有感触,在多番思量后……”
“启禀陛下,臣有事启奏!”不等越青君把话说完,便有人自队伍中站出,阻止了越青君把话说完。
众人循声看去,见到那人时,才惊觉方才说听声音竟不是幻觉。
若说今日见到吕言手中拿着圣旨还在意料之中,那么见到出言阻止越青君的人竟是低调许久的崔行俭,便在意料之外。
新帝虽登基未久,但无论从对先帝的后续处置,还是对朝政奏折的态度来看,都是一位极富决断,很难被人影响的坚定果决之人。
即便朝中众臣反对,他也要一意孤行。
可崔行俭自太子死后一直低调,许多人甚至把他给忘了,这位曾经给太子出谋划策,之后太子落难,他又冷眼旁观的太子宾客,在眼见永乐王要被立为太子时,又会做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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