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平日里对宁悬明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越青君,此时当真听到有人觊觎时,竟是如此淡定,甚至都不生预备奸夫的气?
听他一口一个越庄主,明明没见过面,喊得却还挺尊敬,不知道的,还以为那越庄主觊觎的是他自己。
随从难得突发奇想,莫非是昨日殿下与宁郎君未能好好叙情?
别人小别胜新婚,他们小别后反而生疏了?
随从开始头疼,在南地时要提防着有人趁虚而入,回了京城还要担心夫妻疏远。
不知不觉中,他的业务竟从照顾两位主子都衣食起居,变成了照顾二人的感情生活。
涨月钱,必须涨月钱!
余光欣赏完了随从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,越青君眼底划过一丝趣意,不着痕迹勾了勾唇。
以袖掩唇,假意轻咳道:“再与我说说那位越庄主,眼光同我一般好,便是有缘。”
随从:“……”
有缘什么有缘,难道您还真的要与对方共事一夫不成?
随从风中凌乱。
又休息了半日,下午,越青君才出发离开,马车一路慢悠悠走回京城,他并未进城,而是低调去了法华寺。
正如越青君离开之前所说,他虽已经远离京城,但远没有脱离危险,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,法华寺先后遭遇了三次刺杀。
最近的一次正是昨夜。
假扮他的人一死两伤,越青君回来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先安顿好他们,以及处理死的那位的后事。
不仅大赏了对方家人,还重新给对方找了好地方安葬,并在寺里点了一盏长明灯。
“殿下矜恤下属,属下不胜感激,只是寺中危险重重,殿下还是不要亲自露面更好。”
若说原先他还对越青君的话半信半疑,但在这段时间多次刺杀后,他才发觉越青君藏得好藏得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