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袭白衣的打扮,温润不再,端方严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无悲无喜、无波无澜,周身萦绕着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萧疏之气。
萧玄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,司丝战死,他尚且不肯承认现实,浑浑噩噩虚度了半月有余,他自认为对司丝的感情无人能及,却也不得不承认另外二人和他相比不遑多让,尤其是秦惊秋。
以秦惊秋对司丝的在意程度,亲眼见证了她死状,亲手为她敛尸送葬,经历了这些的他绝不可能如此淡漠。
莫非是太过于悲伤,哀莫大于心死?
若当真如此,自此一蹶不振岂不麻烦?
这让她如何能放心的下?
萧玄景想说些开解的话,可思忖半天,到底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他能说什么?逝者已矣,看开一些?
他自己尚且走不出来,日夜悔恨难当,寤寐思服,又何来的资格劝说旁人。
想来也是可笑,昔日不死不休视为死敌之人,在她走后,竟关心起了对方的状况。
最终是秦惊秋开口打破了平静,却是辞别。
“月末,臣想领兵北上,此去数年驻守北疆,保境安民,望陛下恩准。”
萧玄景闻言并不觉意外,今次一战北安虽得胜,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拓跋域死在了司丝手下,北境日前刚换了新主,前途未定。
司恒渊遭遇丧女之痛,加之旧伤未愈,短时间内恐难担北上重任,而北地确也需要有人戍守,秦惊秋赫然是那最合适的人选。
除此之外,出征南陵亦在他计划之列,私人恩怨不可与国家大事混为一谈,以权谋私乃为君之大忌,然北安、南陵割据已久,大战在所难免。
他业已知晓司丝的死因,他会为她报仇,可这并不急于一时。
北安百姓免遭战火,政通人和,休养生息,此亦为司丝的遗愿。
北安德正一年秋。
安远上将军秦惊秋率军北上,重返北地,攘外安内。
原镇国将军司恒渊教忠励军,功在社稷,敬之忱聿,加封镇国候,其妻俞氏淑贤,封一品诰命夫人,追封其子司岑为定北侯,爵位世袭,畀以殊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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