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非常完整地听懂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不过我大概了解到有这么一个男人,他和许露曾经相处得非常愉快。和吉姆不同,这是一个从地域背景到语言文化,再到思想方式都能和她碰撞出火花的男人。
她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差异,同时又有一种互补,他们是陌生的,但又存在一种熟悉的默契。
和他相处让她舒服,一天就好像一生。
直到他们说了再见。
“或许也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默契,所以他知道我从来也不渴望婚姻,或者是长久的关系。大概他也是如此吧。
“所以在一次他告诉我他将出国一段时间的时候,我们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。
“我知道他已经做好了离别的准备,我也没有理由说不。
“我祝福他接下来的出国之行平安顺遂,接着碰了一杯酒。之后我们没有再谈以后的事。
“就这么和平愉快地达成了最后的默契。”
在整个叙述过程中,她都保持着一种理性的微笑。
最后她自嘲似的笑了笑:“没事,我本来就没有办法和人长久。”
然后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,提醒我时间差不多到了,起身和我道别。
四
几天以后,我们再次见面。
我把主动权重新交还到她手上,以她此时感兴趣的话题聊起,没有再刻意延续之前的话题。
谈话氛围变得轻松,她告诉我一些旅途中的见闻,引得我同她一起连连发笑。
一直都没有再谈到那个姓高的男人。
在我们的咨询时间又快到的时候,她的手机响了。
来电显示是她的母亲。
她没有在意,直接把电话给按了,继续和我谈。
“听说你差不多要出院了吧?”我问。
“嗯,肖医生说我现在身体基本稳定,情绪也在好转,自杀倾向的测评也达到了安全的程度,可以不用住院了。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我话还没说完,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。
这让我有些不愉快,门把上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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