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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况比他在电话里讲到的还要严重。
丽丽现在不只是不出门见人,甚至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父母,也很难在家里见到她。
我在她家的客厅坐了一会儿,除了她的父母以外,我没有再听到第三个人的动静,很难想象在这个家的某一个角落里,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存在。
丽丽家里很宽敞,她的父亲朝客厅过道的尽头指了指:“她就在那个房间里。”
过道尽头有一扇门,门比较窄,刚好朝北,没有光线照过来。乍一眼看过去,那里就是一片阴影。
丽丽父亲带我走到那扇门口,推开门,里面果然有一个女孩。
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,背对我们,长长的黑发垂在椅背的后面,椅子后面是一张小书桌。我不知道她在这里坐了多久,桌上的书码得整整齐齐,一看就没被人动过。
窗外有一些阳光透进,她在看着什么呢?
我带着一丝好奇,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房间看个明白。
职业的本能却又在不停地提醒我不能冒失,考虑她的接受程度,让她允许我出现在房间里,是建立关系的第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