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觉得活该他命好,在家还能坚持穿衬衫也是没谁了。
我没有多看,把托盘放在桌上,后面是江邵年的调侃。
“真的要餵我吃?”
想回去给五分鐘前心疼江邵年的自己一巴掌。
我去帮他铺床,没有搭理他。
他也不在乎,神色自然的开始吃饭。
有点不对劲。
江邵年还没有过问昨天傍晚的事。
擅自改写了他规画好的剧本,甚至拉他一同出演、我不信他对此没有反应。
这种看似服从却暗地里自作主张、有些拙劣的行动是被允许的吗?
在江邵年构筑的那场戏中我该是什么模样?发现真相而震惊不已,试图掩盖接着他便能更好的拿捏我?
我不清楚。
总归不会是重新编剧打乱他的构想的样子。
为什么对我的容忍度高了?
放在以前我大概会作为违抗他的、不听话的宠物当场被就地处决,江邵年这次却没有要追究的样子。
思绪还在整理着,那边的江年已经完食。
“繆,”他叫我:“昨天的那场戏,我很满意。”
他甚至还叹了口气:“可惜没能看完。”
什么啊。
他都算到了。
与其说是我改了他的剧本,不如说是我改了他给我看到的剧本。
但凡我真的照着走了,那我也玩完了。
自始至终我都是走在他佈下的棋局中,不曾逃脱。
好躁。
但我无可奈何。
我的一切都是被江邵年牢牢的握在手里,而我只不过是因为主人稍松项圈就自以为脱逃的狗罢了。
有点得意忘形了。
对不知何起的躁意下了定义后,我在心中叹了口气——我的职责是待奉好江邵年。
至于脱逃出他的手掌心什么的,别想了。
我的优点是能屈能伸。
小命被人拿捏住了怎么办?凑合过唄。
收拾江年吃完的碗到一半,他又突然抓住我的手。
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意义不明的和我肢体接触,我没有多加理会。
谁知道他却突然开口:“怎么用的?”
什么怎么用的?
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,手背上有几个不起眼、微微肿起来的水泡。
想了一阵子才从脑袋的角落翻出记忆。
我迟疑道:“....煮泡麵的时候被汤喷到了?”
当时因为变得李姨欲盖弥彰的样子蛮好笑的,差点连在煮泡麵的事都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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