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来。我跟他直球对决,我说:「老闆,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?我想知道原因。知道原因之后我可以试着改变,找到你我都可以感到舒服的相处模式。」他回说:「你想不想换课?我觉得你无法胜任你现在的工作。你想要的话可以换到你来之前的那个课,就是回到头尚覷底下。」我愣了一愣,还在试图思考他的回话。我心想:「换课?又要换课?他这样是放弃与我沟通吗?直接放弃?连试都不愿意一试?」我听到他这样回话时就知道不用谈了。他已心死,我也已心死。我回说:「好,我换课。」说完,起身,正眼也没瞧他一眼,离开。
于是,我又回到了头尚覷底下。一样的同事,一样的会议室,一样的紧凑与焦虑。突然觉得长时间在会议室里工作也没什么不好。好或不好,是比较出来的。有一天,有颗头突然从我萤幕的右下角跳了出来,是我们课的一位资深学长。他传讯息跟我说:「其实你能回到这里有一部分是头尚覷在这当中出力的。当时他很不愿意将你丢到晏邰大那儿,但没办法,晏邰大底下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。当他知道你被晏邰大针对的时候,他就想把你弄回来。你被晏邰大针对这件事人尽皆知,甚至连带着大老闆们都知道了。两个部门的大老闆商量好,最终决定还是让你回到头尚覷底下。」看到这里,我决定走出会议室冷静一下。我一直走,一直走,走到那一片大落地窗前。我望向远方,思绪混乱,心想:「是头尚覷把我救出晏邰大的牢坑。我被大家公认最好的老闆厌恶,却被大家公认最雷的老闆喜欢。」好,厌恶,雷,喜欢。如果把字面上的主观意思抽掉,这四组文字的本质会不会是一样的?我认为晏邰大好其实是因为大家说他好,觉得头尚覷雷是因为大家说他雷。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从来就不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。「好」与「雷」应该是要自己去用心感受然后判断的。从小受的理知教育总是要求我快速选择一个结论,得到这个结论之后很开心,却也渐渐失去感觉的能力,最后变成了一个盲从的人。我站在窗前,觉得自己很可笑。可笑自己的偽善,可笑自己的虚假,可笑自己在面对真正的生命功课前的无能与无知。这时,我用眼角馀光注意到有一位清洁阿姨要来打扫我所站的这块区域。正当我转身要走回课所在的会议室时,与她交错而过的我听到微弱的两个字,「goeast.」。
工厂从一早我刚踏进去的时候上上下下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。一通过金属闸门进入厂区后,一路上到办公室的气氛热闹欢腾。我刻意走到大门口,红布条早已高高掛起。入口处的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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