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张口想要发问,却发现出不了声。她急了,奋力想要挣脱无形的束缚,疯狂地呼喊。
清廷!我在这里啊!清廷——!
可任凭她如何挣扎,拼命发声,都无济于事。她焦急,痛苦,像灵魂受到了禁锢,像不同的介质闯入了不属于的世界,梦里的一切都那么和谐,只有她在无声地歇斯底里。最后在绝望和近乎哭泣的呐喊中,她惊醒了。
沧沐大口大口地喘气,缓过神以后脱力地瘫在床上。墙上的老钟突然“铛——铛——铛——”地敲起钟点,仍心有余悸地沧沐被吓得一颤,烦躁地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。
铛——铛——铛——
要响几下才停?以前也没觉得它这么吵。沧沐忍无可忍,掀开被子跑到钟摆前,赫然发现时针和分针迭在了十二点的位置。
已经这么晚了?怪不得醒来神清气爽,原来睡了个饱。
沧沐坐回床上。
昨晚的梦,实在诡异。为什么她会梦见许久不联系的人呢?还是那样一个奇怪的场景。
作为无神论者,沧沐自然不相信梦境预示吉兆或凶兆,但她相信梦是内心的映射。
都梦见断联多年的人在灭口现场叫魂似地喊她回家了,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想尽办法摆脱卡蒂奇家族的牵制,回到自由可爱的家呢?
想尽办法。
沧沐的脑海中浮现了嘉内莉和米兰达的话,她们表达的意思相似,即必要的时候可能不得不采用违心的手段。
献出身体。
沧沐不由得冷笑。
她,安安稳稳地活了二十四年,居然有一天要靠身体和欺骗感情重获自由,这都是什么事儿啊!
沧沐当然不会就此妥协,在下定决心之前,她不可能毫无破绽地扮演陷入爱情的女人。德尔森不傻,谁真心,谁假意,他心里门儿清,任何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所以骗过他之前,她必须先洗脑自己,而这恰恰是最困难的。
沧沐心烦意乱,目光无意识地飘向窗边。
现在,能看见他吗?
带着一点渴望和期待,她走过去。窗口的景色一点点往下延伸,看见了树梢,很快整棵树露出来。
树下空空如也。
沧沐有些失望,又有些宽慰。正午的风不如早晨和夜晚那般凉意渗骨,她闭上眼,沐浴在清爽的阳光下,感受风的轻抚。回想起安德鲁第一次握她的手,和后来他令人安心的轻触,她从未如此宁静和放松过。
在这异国他乡,她被人记在心上,满怀善意地关怀,还打算共谋一事,放以前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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