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匹,赤绨、绿缯各四十匹,以回楼兰节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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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日陆王府甚是忙碌。
年前准备出府的一批侍从侍女身契到期,脱身于王府。都是王府的一些老人,在王府服侍多年,陆玉封好丰厚出府礼,发放于下。又逢善舟及笄,笄礼的一些事宜需要操办,加上旧人出新人入,府库登记也颇是繁忙。
陆玉分外上心善舟笄礼当日的穿着装戴,每一件都亲自过目,但最终拍板还是交给长嫂壶金儿。
善舟卧房里。
自善舟准备及笄后,府里很快清理出一间庭院,供善舟独用,之前善舟和壶金儿同房,壶金儿平日不在时,善舟也在父母房中休歇眠卧,这次才是刚刚有独立寝间。
“这个好看……这个也好看……”
梳妆案上,满是簪环鎏钗,午后日光相衬,灿若星河。
飞烟把每一个都往善舟头上比量,“善舟,你喜欢哪一个?”
善舟打小便见惯金玉,不甚稀奇,“都差不多。”
“怎么会差不多呢,再试试这个……”
善舟长开了些,下巴有些出尖了,她望着菱花铜镜,支着头看窗外的日光,任由飞烟兴冲冲给她打扮。
陆玉在镜中和善舟对视,摸了摸她的头,“怎么了,感觉你不是很高兴。”
善舟转过头来,“不是不高兴,是更希望我还是小孩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是小孩,你们就可以无限原谅我的一切,就不能任性妄为了。”
“你妄为过什么?我怎么不知道?”陆玉面有肃色。
“哎呀不是这个意思,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。反正我就是想,我想要做大官,但又不想做大人,做大人好累……”
“这是不可能的。”陆玉道,“虽然很残忍,但这世上不会允许一个人所有好处占全,好处占全时的痛快,到最后都是要加倍奉还的。”
“不会有例外吗?”
“读史便知无例外。我们只能窥见过去,难料未来。徒抱侥幸,又怎保自己享尽奢华权力,一定全身而退呢?”
善舟若有所思。
“你现在太小,再大些便能明白。你想要做大官,目的是什么?只为享权力快感?掌生杀予夺?总有比你官大的人治你。天子亦不能恃权而妄,否则便是亡国之灾。”
“我不求你心怀天下百姓,至少有一点,慎为慎言,只为陆府。”
善舟沉重起来,“我知晓了。”
房门被打开,壶金儿持一口铜金匣进来,“你们都在呐。”
“长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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