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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沐烟说得没错,他是日子过得太顺遂的大少爷,一旦遭遇挫折,很容易就一蹶不振,他虽不到自暴自弃,要死要活,生活都自理无能的地步,但也没了生活重心
那之后双亲都再没提起他的感情事,一家人都有默契的,只要不说,就能当作不曾发生。
四月,他藉口需要更独立的空间,先斩后奏地都找好了租屋,才告诉爸吗自己要搬出去,两老一如既往地劝了几句,便任由他去,只是陆羽华每个礼拜都会提着大包小包,怕他饿死般来替他把冰箱塞满,实则更像在确认独子住居,是否藏了新的男人。
但也无怪乎母亲大惊小怪,他自己也一度认为,或许比起女人,同性更能引起他的兴致,带来不论生理或心理的满足。
但王沐烟后,走在从小长大的北江街头,无数男男女女错身而过,脸孔却全都模糊一片,似乎再没谁能引起他的关注。
他身陷在一场醒不过来的梦,在梦里爱上一双忘不了的眸。
思念得太过痛苦时,他重拾起相机,模仿王沐烟的习惯,又从自己的视角,纪录起城市角落一般人眼中平凡无奇,于他却温暖有趣的人物或景致。
意外拿下是年度摄影协会首奖后,接二连三的邀约与合作寻上门,法学院的高材生便转而跌破眾人眼镜,离经叛道地过起有这顿,没下顿的流浪艺术家生活。
开设的博客粉丝快速累积,靠着接案和偶尔替些摄影器材品牌带个货,收入比不上王牌律师,但却多出更多思考自我与人生的时间。
只要不提王沐烟,不提自己爱过男人,父母也彷彿他干什么都无所谓般不闻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