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流涕地跪地求饶。
也不晓得会有看着没成年的少女,浓妆艳抹、衣不蔽体地出卖肉体,抽着不知会将其灵魂带往何方的毒物,只为换得一夜温饱。
「肖乔笙?」
清冷又熟悉的嗓音,在肖乔笙强撑着精神,好不容易走到矿坑底的观赛区时,从他背后传来。
他转头,对上了寻寻觅觅了一晚的少年眼瞳时,恍惚的神智竟如久旱逢甘霖般剎那清明。
混混浊世,眸子里下着雪的人,原来本身就是一抹洗涤污秽的瑞雪。
肖乔笙形容不来当下那一瞬间的鼻酸与衝击,周遭面目可憎,连空气都充斥着罪恶的人间。
王沐烟却悄无声息地翩然而至。
内心的悸动差点就驱使他不顾一切上前拥住那人。
少年似乎总是目空一切,人若其名,如烟似雾,灵魂彷彿经歷了痛苦、愤怒、不甘再反覆破碎,什么都不剩下。
也因为什么都没剩下,便使之显得如此澄静、无垢。
「你到这里来做什么?」
得不到回应,王沐烟又重复质问了一次,终于唤回肖乔笙思绪。
他刚想回答,他却拧起眉宇,抓着他胳膊往后拉了一把,掠过他迎向几个推开人群朝他们走来的男人。
王沐烟指尖残留的温度,于闷热潮湿的夏夜如初雪亲吻过他的肌肤般宜人。
肖乔笙还暗忖着自己越发无可救药,表现得宛如威尼斯之死中那位痴恋美少年的中年作曲家,现场氛围接着就毫不留情地击碎他的粉色泡沫。
「哟?这次有帮手,不准备单独应赛了吗?但...找来的...扛得住吗?」
男子吐掉嘴里的烟,表情不屑且张狂,长得不怎么样,但耳朵和双手都戴满夸张的银饰。
「他不是...」
「我是他的律师!」
王沐烟冷着脸刚要开口,话却直接被肖乔笙唐突的发言打断,接着不只他自己愣怔住,皮衣男与其一眾跟班也是。
可想而知,紧接就是一阵不给脸的大笑。
「律师?狼崽子,你了不起,现在连律师都请得起了?怎么?这是要告豹哥?别忘了,这次是你爹自己送上门的,我们没逼他,但咱他妈最讨厌就是出尔反尔,把大家当猴耍的!」皮衣男指着王沐烟叫嚣。
「吵什么?今天豹哥在这儿!有你们说话的份吗?阿凯?」
周遭的嘈杂不知是何时消弭的,肖乔笙意识到时,他们已经是目光焦点,今夜聚集在废矿场里的人全都退到车道两边,皮衣男在遭人吆喝后也自动让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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