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权持季一把攥住因子虚的手,凶狠道:“再乱动就把你的手砍了。”
因子虚好像是听见了,嘴一扁,闷闷地叫了一声:“手冷……”
权持季失语。
他对因子虚来说就是个手炉罢了。
因老板那语气实在是乖软委屈,说着又没骨头似的缠了上去,手再次蠢蠢欲动。
权持季叹了口气,语气是他自己也没反应出来的宠溺:“伸吧伸吧……”
他就该是一条照顾人的命。
以前明明是书生收养了他,却是他在照顾书生,然后是他养育庄琔琔,现在连因子虚这个丑八怪都要权持季花心思了。
……
因子虚昨夜睡得安生,对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,只是一觉起来就难过了。
一觉起来他早不在竹屋里,刚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就见榻前喻白川眼底青黑,皮笑肉不笑:“老板,你睡了一整天。”
因子虚:“啊?”
屋里暖融融的地龙,淡淡的药香袭人,阳长捣着药杵子走了过去,冷嘲热讽:“刚到凉都一天就发了热,原来回乡也会水土不服啊。”
“你俩真是好笑,一个病秧子哭天抢地一样拖着另一个病秧子闹到了我这里。”阳长怒极一笑:“你是睡了一天,我倒是一宿没睡。因老板呀因老板……”
他恶狠狠:“你怎么不睡死呢。”
因子虚懵得很,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。
哦,许是昨天湿着衣服头发到处跑,还半干着头发睡着了,染了点风寒。
喻白川就给他拎到阳长这里了。
阳长头一低一低的,伸出爪子把因子虚脑袋狠狠一摁:“因老板是高贵得很了,脏了我的褥子,浪费我的药材。”
因子虚爬了起来,腰酸背痛:“阳长大人妙手仁心。”
他抬眸,嘴角就扯了起来:“阳长大人可不该只是想问这些吧。”
他和阳长中间隔着“心肝”一事,水火不容。阳长堂堂太医院御医,年纪轻轻傲骨大得很,因子虚不是权贵也无疑症,阳长肯留他才怪了。
所以阳长必是有事相问,大早上咄咄逼人地扮出一份辛劳憋屈的样子先声夺人。
因子虚笑笑:“阳长大人怕不是早就等着问问在下点东西罢。”
阳长:“……”
他摸了摸鼻梁骨,心道:看破不说破是基本礼仪。
“哦对对对。”阳长若无其事地捣着药皿:“我确实有点东西要问。”
因子虚早有预料:“你是想问我,喻白川药方里那几味只上贡到宫里的名贵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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