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,众生失重,因子虚拖着喻白川的一条腿,一瘸一拐地踉跄着:“看大夫。”
喻白川有病,喻白川难养活,没了喻白川,因子虚就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。
因子虚拖拽着半死不活的的喻白川,下一秒,两个人齐涮涮地栽倒。
脑子慢了半拍的喻白川这才想明白,讷讷地说了句:“菌子……”
因子虚:“……”
因子虚心道:喻白川的脑子,绝对没救了。
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。
因子虚的脑子昏得厉害,眼睛一睁一闭,看见七八个小人在跳舞。
“这菌子,真得劲。。。”
话音刚落,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缓,晃晃脑袋,竟醒不过来。
光影沉浮,一日的日月更迭,很快就入了夜,权持季在销金寨守着庄琔琔讲解军法书。
日已昏黄,权持季点了烛,一时失神,烛蜡灼了他的手背,庄琔琔盯他,权持季不动如山。
庄琔琔:“先生?”
权持季终于回过神来:“嗯?讲到哪里了?”
庄琔琔皱巴着嫩生生的小脸:“先生,你刚刚是在发呆?”
权持季扔了手上的笔杆子,嘴上道:“无碍。”
心里头却不住思考:寿材铺那俩货是又耍了什么夭蛾子?怎么粮还未送到?
难道是他俩藏了手段,要和自己硬碰硬。
“阳长,备马。”权持季突然站起,双手撑了桌子,把庄琔琔留到房内,出门对正打盹的阳长道:“我们去看看那两盏不省油的灯。”
阳长:“……”
他腹讥:原来权持季也知道寿材铺子里的那两位就是两盏大灯啊。
阳长大夫冷嘲热讽:“我就说,这又是何苦,全都吊起来,打一顿,他们不就乖了?”
“医者仁心,”权持季冷然:“况且他们手里捏着粮。”
阳长鄙夷:“户部也没短你的粮啊。”
权持季拍了拍马头:“不短我的,短了萧骑营的,四下哪哪都在打,东南西北,哪边没粮,国都得亡。况且户部那几个没头脑的,今日没短我的,明日呢,后日呢?”
权持季跨上马:“因子虚还有用。”
因子虚就是仗着他手里藏粮才敢蹬鼻子上脸。
阳长还是那副死样子:“你把他泡冰水,让他跪两时辰,对他泼热茶……你那时怎么不说他有用?不早就得罪透了。”
权持季理所当然:“他太欠,忍不住。”
他一勒马头,玉扳指在指节上又转了一圈,突然侧身伏腰拽着阳长的一条“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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