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苍白。
严绍庭看了海瑞一眼,而后轻叹一声:“当日先帝驾崩前,先帝领着我自皇极门外走进这座皇极殿内的场景,刚峰兄定然还不曾忘了。可刚峰兄知晓先帝当时……又都与我说了些什么吗?”
海瑞摇了摇头。
“那日先帝言行不复过往,领你独行,我等远远尾衔,不曾能听见先帝与你都说了什么。”
严绍庭也摇了摇头:“先帝那日与我说了很多,但说来说去,其实无外乎……先帝胸藏大志。而先帝于我的恩遇之隆,便让我严绍庭在先帝宾天之后,也必当竭尽全力,完成先帝的遗志!”
同海瑞讲完了道理。
现在就该和他讲雄图伟业的大志向了。
海瑞则是低头道:“我自是信得过润物为人,但我信不过旁处人心。须知……宋祖昔年黄袍加身的旧事。”
他说的很小声,甚至在说到黄袍加身的话时,还快速的扭动脖子看向四周。
严绍庭则是哼哼了两声。
他自然明白海瑞如此说的用意。
海瑞是在担心,就算他自己没有当权臣的心思,可架不住将来有朝一日在下面跟随严家的官员们,会为了他们的利益和地位,从而一步步的将严家推到权臣的位置上去。
严绍庭闭上了双眼,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。
未几。
他才睁开双眼,重新开口说道:“都察院左都御史欧阳必进年事已高,因其与我家姻亲关系,入阁是不可能了。等他卸任荣退,都察院的差事是要交给刚峰兄去担着的。”
海瑞目光一闪。
他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眼神,瞬间又变得锋利起来。
但在他开口叫骂前。
严绍庭已经继续说道:“这是先帝的意思,先帝知晓刚峰兄为官为人,早已有过计量,朝中都察院唯有刚峰兄可担之。如今我言此事,也绝非是要以朝中公器官位为利,讨好刚峰兄。”
可他即便如此说了。
海瑞却依旧是沉着脸说:“朝堂公器,如何选用,皆有吏部铨选,内阁审议,君上裁允。”
严绍庭淡淡一笑。
他摇着头,伸手拍了拍海瑞的肩膀。
“今日同刚峰兄讲了一回道理。”
“如今说这件事,其实也是为了今日讲的道理。”
“刚峰兄来日执掌都察院,为天下科道言官之首,可时时盯着我严绍庭与严家。”
“若我与严家有半点纰漏,刚峰兄只管上疏弹劾便是!”
“唐太宗说以史为鉴,我严绍庭往后便以海御史为鉴,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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